鄙視你的各種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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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肚子,真他媽疼啊。
易珩一到生理期的時候就想進ICU,她甚至想過或許可以做個變性手術,讓她不用每個月都疼的死去活來的。
正想著在廁所進行長期駐紮的可能性,眼梢一掃。
貓著腰,捂著肚子的少女準備如廁的少女,身形頓時僵直在原地。
小腦袋跟個天竺鼠似的高高昂起,眨巴了幾下黑眼球,再用一隻爪揉了揉眼眶,確定自己看到的是個人不是猴子,她這才大喊了一聲,“樹上的大兄弟,你幹嘛呢?”
片刻的沉默,聲音有些沙啞的響起,“睡覺。”
“能睡的著嗎?”
“睡不著。”樹上的“猴子”睜開了眼睛,微微側頭朝下麵看了一眼,“有人晚上不睡覺來回的跑廁所,吵的睡不著。”
易珩:“……”
就這樣被聽牆根了?
我叉。
少女一個激動,“蹭”的就跳上了樹。
感覺到樹枝微微抖了兩下,秦凱半眯著眼睛朝她瞟了過去,“老實點,這種時候你要學會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不然血流太快,我怕你血虧。”
易珩的臉頰騰的紅了,氣急的指著他的鼻尖大罵:“你這個偷聽的小賊。”
“我原本就在這裏,是你說話太沒有顧忌了。記住,你是個女人,能做一些女人才有的專屬操作嗎?要不是你生理期來了,我常常會忘了你的屬性。”
少女倚在樹上倔強的撇了撇嘴,“要你管?”
目光沉梭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他單手疊放的胸口,少女俏麗的眉梢挑了挑,“我說怎麼有股子腥味呢,原來傷口在胸口啊。”
秦凱仿若未聞的閉上了眼睛,隨口反擊:“你確定不是從你自己身上發出來的味道?”
“滾蛋,你血裏有股子悶騷味,自己聞不到啊?”易珩氣鼓鼓的盯著他的胸口,惡狠狠的說:“她怎麼就不多砍幾刀呢?”
腦海中卻浮現出女人那熟悉的身影。
很多人都說,她是一個堅強到令人心疼的女人,因為她早已忘記了眼淚的味道。
可她在他的麵前卻脆弱的一如既往,小時候開始,就是跟在他身後愛哭鼻子的小女孩,哭鬧著喊:“凱哥哥,等等我,疼,真的好疼……”
直到現在,她的眼淚依然脆弱的讓人心疼,沾著他血的匕首落地,她蹲下身體,抱頭痛哭。
她說:我承認這個世界上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可他們卻都不是我要的男人。
唇角輕輕的顫抖,剛硬的線條卻猶如冰峰崩塌,一瞬間潰敗千裏,一滴清淚劃過臉頰,經流了歲月。
“想聽個故事嗎?”
也許是被他的那滴眼淚驚到了,也許是自己的肚子太疼需要轉移一些注意力,反正易珩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跟他一起當起了猴子。
隻是當她回答的時候,卻突然想到越澤的話。
“別去管閑事。”
“他們是不會在一起的。”
易珩若有所思的問道:“童話故事嗎?”
睜開一隻眼朝她看了過去,“給你講白雪公主?”
易珩為難的說:“其實我更喜歡三隻小豬。一個非常蠢,一個很蠢,一個蠢……,這種設定瞬間讓我的人生變得一片光明,積極向上。”
秦凱:“……”
滾!
快滾!
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