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一陣寂靜。

好一會兒,高嶽樂苦笑的開口,“越澤,你不是說子孫符的事你會查嗎?有進展?”

這才幾天,能有什麼進展?

而且他病的腦袋昏沉沉的,根本就沒顧得上。

“還沒有什麼進展。”

諸葛铖單手拄著額角,癱在椅子上,“那你現在有進展了。”

越澤轉頭朝他看去,一雙眸子沉靜如水又諱莫如深,“你確定這是諸葛悻製作的子孫符?”

黑色的眼球在白色的眼仁中翻騰轉動,那陰森的目光像一截欲待出鞘的刀鋒,“你懷疑我?”

四目相對,刀光劍影,火花四濺——

那氣勢還真夠唬人的。

隻是下一刻,兩道黑影分別向兩人掠去。

越澤反應夠快,單手劈過,獲得一人腳踝。

諸葛铖就沒那身手了,下意識的要躲,誰知道還是慢了一步,被腳掌踢到了後腦勺。

越澤轉頭看去,少女嬉皮笑臉的對他挑了挑眉,“本姑娘的腳香嗎?”

抓著她的腳踝骨,越澤用力往前一側,少女雙臂猛的繃直,掌心撐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身體上躬,“你就是欠揍。”

易珩不屑撅嘴,“你打得過我嗎?”

越澤促狹的眼角不懷好意的瞟了一眼她的腳心,“誰說我要打你了?”

修長的手指微微勾起——

易珩突然大叫:“喂,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放開……”

越澤會聽她的才怪,扣住她的腳踝,對著她的腳心輕輕的撓了幾下,少女的腿頓時抖了好幾下,扭著腰說:“越澤,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用這種粗鄙下作的手段……”

“隻要能達到我要的結果,我會不擇手段。”

“卑鄙、無恥、下流、齷蹉、不要臉——”

這什麼情況?

突然上演的全武行把周文月瞬間鎮住了。

剛喝了一口水的姑娘,嘴巴還沒合上了,水就順著牙齒的縫隙劈裏啪啦的流了出來,悲催的淋了一身。

揉著後腦勺的諸葛铖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看著笑的全身抽動的少女在椅子上折騰著,跟演雜技一樣,還彪悍的噴著髒話,突然有種中了電腦病毒的感覺——

誤入不良網站——

紅色警告——

死機了!!!

高嶽樂已經見怪不怪了,又不是沒見過他們倆登峰造極的傻/逼時刻,上次“九點整”的造型比這還驚悚呢。

誰見過貞子玩倒立,跟武大朗耍大刀一樣,詭異的改造著正常人視覺河蟹感。

“一個子孫符怎麼就讓你們這麼興奮了?一個玩少女的腳丫子,一個跟自己較勁玩命?”高嶽樂的話音剛落,少女單手撐住椅子,以右臂為中心,身體就像一個風車橫向轉動一百八十度,另一隻沒有被鉗製住的腳直接踢向他的咽喉。

越澤手臂用力一甩,被鉗製的腳踝重回自由。

少女強行轉身,雙腿轉而再次踢向他的腦袋。

誰知道兩隻手插入兩條小腿中間,手臂驟然展開,用力橫拉,少女的雙腿被強製劈開六十度。

高嶽樂頓時捂臉:哎,卑鄙啊,他都不知道流氓還可以這麼耍。

虧得當事人還神色不變道貌岸然的問著:“還繼續?”

少女怒瞪回去,一個翻身,雙腿驟然抽離,整個人不甘的窩進椅子裏,惡狠狠的說:“你給我等著。”

等我送走我家親戚的。

輕悅的翹起唇角,看似淡定的拍了兩下手,可心裏卻叫囂著:這一局,他越澤勝了。

好半天緩過來的兩個人,一個抓著高嶽樂問:“這段時間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