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淚奔,人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易珩無奈搖頭:“我說什麼了?這心理素質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越澤:“天生的。”
易珩:“???”
越澤:“……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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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澤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易珩皺眉,“你還不走?”
“問你幾個問題再走。”
易珩雙腿卷縮著有些發麻,“問可以,可我腿麻了。”
越澤側頭瞟了一眼她的腿,手臂才剛剛動了一下,少女那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已經是無忌憚的霸占了他的大腿和膝蓋。
“真舒服。本小姐心情好了,給你個機會,想問什麼就問吧。”
越澤轉頭看著那一頭搖晃不停的小腳丫,白嫩的腳趾飽滿軟嫩,看著肉呼呼的,圓潤的指尖微微有些發紅,腳背和腳底還蹭上了一些土灰。赤著腳就遍地跑,肚子疼都算輕的。
想到這裏,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腳上,掌心握住了她的腳掌。
他心裏想著:果然很涼。
她的腳卻往後一縮,被他握住的腳掌,小腿都跟著發抖。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摸她的腳,而此刻他的掌心很暖。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擦了擦她的腳背,髒兮兮的土灰被擦掉了,可他的手卻沒有放開。
如果這是一種賄賂——
易珩承認,她被賄賂了。
“說吧,想問什麼?”
越澤抬頭看了一眼對麵床上躺著的諸葛铖,眉角微蹙,“他為什麼會突然發瘋?”
易珩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進了自己的心魔。”
“心魔?”
“可以換一種說法,就是心裏的陰暗麵。最不想要的過去,最恐怖的回憶……類似這種的場景。原本是他最排斥的東西,卻在不經意間被某種原因激發,使人陷入其中。這就像進入了一個夢魘,心裏最怕的人和事,或者是任何的東西出現在你的麵前,一種害怕、煩躁、恐懼的情緒不斷的壓抑著你,最後導致你發狂、發瘋,最壞的結果就是承受到了底線,直接自我了斷。”
手指摩挲著她的腳趾,在她的腳指尖輕輕的畫著圈,就像是在玩一個指間遊戲,他玩的沉溺,可她卻癢癢的卷縮著腳趾,表達著不滿。
“那一刀下去,你就不怕殺了他?”
易珩轉頭看向還在昏迷中的諸葛铖,“你沒有發覺,那一刀拔出來的時候他的傷口有血飛濺出來。可之後,那麼深的傷口,隻是簡單的包紮,血就止住了。”
“不是你做的嗎?”
易珩笑了出來,“別說我不是醫生,就算我是,隻用一條手帕就能止住那麼深的傷口?我自認自己還沒有那麼變態的醫術。”
越澤看的清楚,易珩當時將匕首插入他後心的時候,刀身直接沒入了三分之二。
當時諸葛铖瘋狂的掙紮和拉扯的同時,那把匕首也被牽動,甚至為了讓疼痛召喚出諸葛铖的理智,易珩還轉動過手腕,用匕首在剜他的肉,那傷口……可想而知。
越澤:“你知道原因?”
易珩:“我隻知道,如果剛剛是他自己一刀了結自己,那死的就他一個,而如果是我殺了他,那現在死的就是我和他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