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
真糟心啊。
想她身在流血還要應付這麼一群沒心沒肺的人,有人可還關注她的死活。
“周文月,不想他死就去找個醫生過來。”
“高嶽樂不想被秦凱打死就滾回你的野人營去。”
“還有那個臭流氓,不想被誤會就把你的手從人家的身上拿開,還想摸到什麼時候?”
秦凱的手剛要鬆開,薛暮的手卻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腕。
原本在腰間的手卻愣是被摁在了腰臀之間,這部位看著更尷尬。
可最尷尬的還是秦凱的手指,剛剛那是貼合的愜意。
現在的手指卻直楞的翹起伸直,隻有手掌“強力貼合”,這種占便宜的方式,還真是“一枝梨花壓海棠”,隻等霸王硬上弓。
“占完便宜就想走?”
薛暮仰頭看著他,秦凱想要掙脫自己的手,卻被她的手指摳的緊緊的。
秦凱皺眉:“放手。”
薛暮揚眉,唇角噙著一抹淺笑:“放唄。”
秦凱看了看她絲毫未動的手指,“我說你。”
薛暮的手霸道擎起他的手臂,又重重的摁了回去。
“我的手,你憑什麼管?”
真彪悍啊!
女人耍起流氓來,男人都想把頭往柱子上撞。
為啥?
後悔唄。
怎麼自己就這麼不爭氣,沾上這麼一個吃定自己的完蛋玩意——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秦凱那張臉都結了一層冰碴。
“我們出去說。”
薛暮被他拽了出去,隻是簾子掀起來的時候,她回頭朝易珩看了一眼,誰知道那小丫頭正捂著臉,一副非禮勿視的嬌羞樣兒,可偏偏指縫間那圓滾滾的眼瞳滴溜溜的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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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月去找醫生,秦凱和薛暮又去解決個人問題。
帳篷裏突然靜了下來。
少女手臂一伸,仰天呐喊:“會議結束,各找各媽吧,各位不送。”
易珩轉身要走卻被人攔腰抱住,重新摁回了椅子上。
“你幹嘛?”
越澤低頭瞟了她一眼,“你幹嘛去?”
“我的床被人占了,當然得再找個地方窩著啊。你別忘了,我還在流血呢。”
越澤被她噎的一愣,“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沒想到你流著血,殺傷力依舊不減。”
少女仰頭淺笑,抱拳答謝,“過獎過獎。不過這個事實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女人呢,是一種流血一個星期都不會死的動物。所以呢……”
越澤看著她那奸猾樣兒,“所以什麼?”
“聽女人的話,這叫天經地義。”
越澤沉默不語。
高嶽樂咧著一張大嘴呆若木雞。
少女柳眉一挑,眼角朝他瞟了過去,“你有意見?要不然你也流一個星期的血,看你會不會死?”
有意見?
他有個屁意見。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高嶽樂使勁兒搖了搖頭。
“那你的嘴巴是怎麼回事?”
“啊?”
被她這麼一說,高嶽樂才發現自己的嘴巴竟然一直都咧著,上下頜八顆大牙招搖的晃著。
易珩涼嗖嗖的說了一句:“牙可真白。”
高嶽樂淩亂的羞愧難當,手捂住嘴巴,就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唯唯諾諾的說:“請允許我安頓一下我這一口無處安放的大白牙。別看我,誰也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