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排貨架前麵,活了十八年的越澤長見識了。

幸好已經是晚上了,這家超市的人不多。

可當他站在一排大小飛機前麵的時候,依然吸引了不多不少注目的目光。

因為走的匆忙他連衣服都沒有換,還穿著一身作訓服。

可就算是這樣依舊掩蓋不住他小鮮肉的特質,細長入鬢的眉梢,深邃沉斂的雙目,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打出的濃厚的陰影——

哪怕是漫不經心的一個眼神,都會留下一種深刻的力度。

剝離修飾的璞玉,總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驚豔。

何況他的華貴不僅僅是在外表,更是骨子裏透出的矜貴。

“那個……我想問一下……”

越澤沉吟的開口,聲音細碎到哪怕有一點點的波瀾都會被淹沒,可就算如此,他的周圍還是在第一時間,一下子冒出了三四個聽力十分了得的女售貨員。她們目光炯炯的盯著他,這種突兀感使他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頂著幾雙亮瞎人眼球的目光,越澤牽動了一下唇角——

幾雙眼睛默契的隨之顫動了幾下。

也許這動作化一的實在太過整齊,越澤不得不將目光轉到麵前的貨架上。

而當他微微躬身,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其中一個貨架上的貨物時,身旁的女人們瞬間被他的動作融化了。

越澤的腿本來就長,窄腰寬肩,身材比例簡直跟名模沒有差別,甚至平時愛運動的他,身上的肌肉都是緊致的可以令人尖叫。

所以當他做出這樣一個姿勢的時候,那腰身和姿勢簡直帥叉叉的令人妥妥的發出尖叫。

可這種能做時尚封麵的動作在越澤做出來,卻不是那種故意做作的耍帥,而是這就是他。

桀驁到骨子裏,令人很容易迷失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的魅力,在易珩的麵前就像是被克製了。

如果這是一種可傳染的病毒,那易珩就是剛剛研製出的疫苗,專克他。

以至於跟她呆的久了,越澤都漸漸的忘記了自己的魅力。

可當重新被人認可的時候,他又突然覺得有些害怕,原來自己差點就被那個丫頭給改造了。

“我想問一下,這個……哪種好?”

當越澤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耳朵已經在滴血了。

這種事他不是沒幹過,隻不過上一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九歲。

那時他可以肆無忌憚的頂著一張小朋友的天真無邪,當他老媽的二十四孝孝子。

“那要看你需要哪一種?你是給什麼人買?你女朋友?”

越澤想了一下,“……我媽。”

“哎呦,你可真是你媽媽的好兒子,現在像你這麼大還能這樣照顧媽媽的兒子不多了,而且還長的這麼帥,你媽媽真是好福氣啊。”

接受著周圍天花亂墜的誇讚,隻有越澤知道啞巴吃黃連的滋味有多苦。

不做死,不會死。

這話妥妥的“啪啪啪”的打著他的臉。

要是讓易珩知道自己隆重升級為媽媽桑,不知道她的小辮子要翹到哪裏去?

越澤甚至惡寒的腦補出易珩頂著櫻木花道的“白癡笑”嫉妒流川楓才能的猥瑣表情包,然後附贈一段文字:來小澤澤,過來讓媽咪親一下,小乖乖,來嘛……

猛打了一個激靈,越澤感覺自己的腦袋也被那丫頭在不知不覺中給同化了。

他這是怎麼了?

簡直是瘋了。

那丫頭就像一個魔咒不停的在他的腦袋裏晃,他一定是被一群叫易珩的僵屍給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