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事恐怕棘手了。如果孫少爺說的屬實,也就是說這丫頭是單靠幾根樹枝就將那顆鋼珠打入體內的,不說鋼珠出膛的時速,就是依靠樹枝的韌性做到這一點借力打力,也非一般能力而為。而且這丫頭的罡氣時而狂暴如瀑,時而軟柔於雲,明明珠玉在內,卻不顯於人前,這份心性就夠揣摩的。”
那人瞟了一眼卷縮在輪椅上的楊超,思忖了片刻,“這事也不能全怪孫少爺,就是他說了,恐怕沒有見過她出手的人,都不會相信這丫頭會有如此身手。再說育澤是什麼地方?要是有心隱藏一個女生的家世背景,也難怪少爺不會察覺,莫名的碰了釘子。”
楊老爺子眉頭垂凝著說:“那依你看,這丫頭會是哪家的人?”
“看不出路數,恐怕她還是有意遮掩。”
要是這話被易珩聽去,那真是要大喊冤枉了,她可從來沒想隱藏什麼,隻不過她的功夫確實罕見罷了。
“那今天這事你怎麼看?”
那人眼球精明的轉動了幾下,“那丫頭的身手著實不好惹……”
“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楊老爺子眉目一橫,那蠻橫的牛脾氣一下子又被點燃了,“我楊振濤活了這麼大歲數被一個小丫頭指名道姓的罵了一頓不說,這要是帶人不討個說法的離開,豈不是坐實她說的那些話?這事要是傳出去,我這張老臉還有嗎?而且她一人之力傷了我五人,我楊家還如何立足?”
那人沉默不語,消瘦的臉頰也未見任何表情。
楊老爺子見他還不表明態度,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蒼勁的五指陷入他的肌肉中,狠狠的扣住了他的臂骨,“你最好不要忘了,你們主子為什麼把你送到我的身邊?如果楊家出事了,那你們主子交代的事也就不能完成了。”
那人轉頭看向楊老爺子,狹長的鼠眼卻精湛的詭異,眼瞳中那如網般猩紅的血絲,微不可見的潺潺湧動。
“老爺說的哪裏的話?主子既然讓我跟著楊家,那就是為了楊家辦事,我自然竭盡全力。”
楊老爺子慢慢的鬆開了手指,唇角露出一抹上位者陰狠又虛偽的淺笑,“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那人脊背佝僂著想著了一下,“以這丫頭的身手恐怕師出高人,老爺子如果一定要動她,那就斷不能留她性命,以除後患。”
楊老爺子冷哼了兩聲,“這要看你的本事,你能不能殺了她。”
那人蒼白的臉頰勾起陰惻惻的嗤笑,“就她,我還不放在眼裏。”
“那你還等什麼?殺——了——她。”
擋我楊家路的人都要死。
“是。”
**
“你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看著楊家的人收拾戰場,高嶽樂探頭說:“那三個人沒死吧?”
“沒有,我剛剛放了個屁,把他們熏暈了而已。怎麼樣?我厲害吧?”
放——
放了屁?
你怎麼不說你多放了一個屁,先是把他們嘣飛了,然後才熏暈的?
高嶽樂敷衍的“嗬嗬”了兩聲,心道:厲害,你真厲害——
這冷笑話講的牛掰啊!!!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