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醒了。”

看著越澤醒過來,高嶽樂頓時鬆了一口氣,守了一天一夜,他感覺自己老了十歲。

“你怎麼在這?”

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高嶽樂嗤鼻的說:“我不在這,你想誰在這?易珩?”

慢慢的坐起身,越澤的腦袋慢慢回籠著意識。

“她人呢?”

“死了。”

越澤的手臂一頓,抬頭朝他瞪了過去,“你說什麼?”

那漆黑的眼瞳,朱星點墨,沉冽的可以殺人了。

沒良心的。

高嶽樂暗罵了一句,在他昏迷的時候,是誰在他旁邊做二十四孝的孝子來著?

現在醒了,就一腳把他踹了——

還真是他越大少一貫的做風。

“沒死,沒死,看把你嚇得,就差一口氣——結果被人救了。”

“救了?”

越澤隻記得自己被她推開,之後的事情完全想不起來了。

“是誰救了她?”

高嶽樂神秘兮兮的往前湊了湊,“我說了你一定不相信,不過這卻是事實。”

越澤眉頭緊蹙,“到底是誰?”

“慕賢卓。”

“……慕家大少?”

高嶽樂點了點頭,“怎麼樣?很震驚吧?消失了三年的人回來了,還穿著一身長衫,身後背著一柄長劍,要不是之前見過他,我還以為他是穿越回來的呢?”

“是秦凱找到他的?”

一說起八卦,高嶽樂的瞌睡蟲都消失了。

“我說了也許你都不信,他是來找易珩的,而且那丫頭居然是慕大少的救命恩人?怎麼樣?信息量大嗎?Amazing!!!”

越澤揉了揉額頭,突然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

“救命恩人?”

“慕賢卓的高位截癱被治好了,一雙腿站起來了不說,肩寬腰窄,走路帶風,活動自如。我剛看見他的一瞬間,感覺自己都撞見鬼了,你說怎麼可能有這種事發生?這簡直就有違科學,而且他一躥老高,揮劍如玉,霸氣外泄。當年叱吒軍旅的慕閻王回來了,而且看那樣子,更勝從前。”

“易珩呢?”

“被飼主帶走了。”

“說人話。”

“這就是人話。飼主,飼料的飼,主人的主,從屬於喂養關係。”

越澤半天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高嶽樂瞬間有種“自己說的也許不是人話”的錯覺,可他卻沒有懷疑,自己也許說的是人話,隻是聽話的人也許不是正經人。

“我意思是說,慕賢卓對那丫頭很好,非常的好。”

“有多好?”

高嶽樂本著自家朋友往死坑的原則,特認真的說:“要多好有多好,你見過慕大少笑嗎?我見過了。你見過慕大少給過別人擦臉,洗頭嗎?我也見過了。”

“擦臉?洗頭?”

“不可思議吧?雖然那一刻你昏迷著,我的心情很沉重,可依舊不能抑製這種激動的心情。當時慕葉成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可當我親眼看見的時候,真想引吭高歌一曲《好日子》,那種激動的心情,你會懂嗎?”

他懂?

他為什麼要懂?

又要懂什麼?懂那丫頭跟別的男人唧唧歪歪的時候,自己暈倒不省人事?

還是懂,他暈倒的正是時候,今天真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