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們隻是救命恩人的關係?”

高嶽樂立刻搖了搖頭,“不確定。當時慕賢卓說他是易珩什麼什麼的小叔,易珩卻說他是什麼什麼的小舅。”

“什麼什麼是什麼意思?”

“就是長了傻逼樣好騙唄,這麼敷衍的話傻子才會相信呢。”

越澤頓時啞口無言——

剛剛他確實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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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隔天下午,易珩吃飽了,睡足了,才來看越澤。

見他靠在床頭看書,笑嗬嗬的走了進去,“越大少,氣色不錯啊。”

聽見聲音,越澤斜瞟了她一眼,“不是養病嗎?怎麼跑我這來了?”

“你不來找我,我當然要來找你啊。”

坐在床頭,易珩不客氣的搜刮旁邊的果盤,先扒了個香蕉遞給越澤,本以為他不會吃呢,誰知道他卻放下書,把香蕉接了過去。

“你的傷口清理好了?”

“都是皮外傷,傷點藥就行。”

越澤撇了撇唇角,“既然不嚴重,你撕心裂肺的叫什麼?”

“你聽得見?”她有些害羞的眯了眯眼角,小嘴裹著葡萄“噗”的吐出一口葡萄皮。

“我又不聾。”

“那你不去看我?”

抬頭看了她一眼,越澤咬了一口香蕉,看似不在意的說:“反正有人管你,多我不多。”

“誰啊,誰管我了?”

“你的飼主。”

“什麼玩意?”少女疑惑的皺眉瞪了過去,“你說人話。”

越澤直接把手裏吃剩的香蕉塞進她的手裏,“飼主,飼養的飼,主人的主。屬於喂養關係。”

“哦,你說慕賢卓啊?”

原本越澤還等著她反駁幾句,誰知道這丫頭一語命中,直接把人家的名字都叫了出來。

“你們很熟?”

“我跟你也很熟啊。”

避重就輕。

明知道小丫頭是在岔開這個話題,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那我和他比,誰跟你更熟?”

易珩雖然神經有些大條,可一聽這話也是片刻的失神——

我和他,誰跟你更熟?

這問題為什麼聽起來,她會有種“我和他,你更喜歡誰?”的命題錯覺。

一種排序先後的形式形成的所屬感的差距,總覺得好像在暗示她什麼。

易珩偷偷的瞄著越澤,臉頰微微有些發紅,還有點意味不明的發燙。

越澤可能也發現自己剛剛衝動了,問了很有針對性的問題,可看見少女把自己手裏他吃剩的半截香蕉塞進了嘴裏,越澤的唇角詭異的出現了微微上揚的弧度。

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優越感又迫使他不想再為自己的衝動找到借口,就靜靜的等到著少女的回答。

一種盲目自信、胸有成足的自我暗示,是他的內心有種被取悅感的小興奮。

“應該是——”少女磕磕絆絆的開口道。

應該是?

當然是我。

內心的小惡魔持續在躁動著——

“慕大傻。”

越澤愕然,五官僵硬,“什麼?”

“就是慕賢卓。他知道我愛吃什麼,愛玩什麼,喜好什麼……甚至我為什麼會發脾氣他都猜的很準,所以我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