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簡直沒人性了。”
高嶽樂大步跑了過來,一遍跑還一邊罵著什麼,看見越澤更是扯脖子喊:“越澤,快跟我走,你家那口子要玩瘋了。再不走,慕葉成真的要被搞死了。”
越澤轉頭看了過去,掩藏在淡然無謂的外表下的那點點卑微,卻在心中洶湧翻騰。
“你不過去嗎?”
一陣細碎的風撩動而起,黑煙躥動,漸漸飄散。
慕賢卓眼瞳淡漠仰望,墨色清亮而濃鬱,“下雨了。”
低沉的聲音清潤而出——
“啪嗒”
就像要認證他的話一般,一滴雨水掉落在越澤的臉上。
真的下雨了。
越澤手指抹向自己的臉頰,雨水從他的指縫滲入。
“還真下雨了。”
“小子,你要學的還太多了。”
明明是一張正人君子的硬漢臉,可嘴角勾起的弧度雖然沒有多大的變化,可卻讓他覺察到這個男人深藏的腹黑。
“如果我問你,我是不是真的很弱,你會怎麼回答?”
“你確實很弱,就她身邊的人來說,你的存在絕對不是最耀眼的,也不是最出眾的。”
“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是她的累贅。”
四目相對,越澤卻發現,慕賢卓正一臉微妙地看著她,“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覺悟。”
越澤心裏受到了打擊,可他卻對這種認可無力反駁。
“你相信過什麼人嗎?”
慕賢卓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越澤微微皺眉,卻沒有回答。
慕賢卓也沒想聽到他的答案,隻是自顧的說:“試著學會相信,如果不想成為累贅,那就努力的學會相信,畢竟隻有跟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會傷自己最深。哪怕不能幫她,也別讓他因為你而心痛到流淚。”
相信嗎?
相信誰?
相信她還是他?
或者相信自己?
**
高嶽樂氣喘籲籲的跑到他的身邊,一把拉住他叫嚷著,“你還發什麼呆?趕緊跟我走。”
越澤皺眉被他不由分說的拽著跑,“到底怎麼了?”
“趕緊快去看看你未來老婆怎麼耍流氓,有備無患。”
越是接近前麵的帳篷,越澤的眉頭就蹙的越緊,“這是什麼聲音?”
“還能是什麼?丫的,慕賢卓還真是能坑自己弟弟,簡直就是標準坑弟一萬年。什麼狗屁建議?說什麼咬?咬個屁啊。那兩個女人醒了之後,知道自己得罪了慕家大少都想著怎麼能將功折罪。再加上慕老三那眼神就跟要殺了她們一般,她們怎麼可能真的下嘴去咬自己的老板?”
讓高嶽樂沒有料到的翻轉就是:咬這種具有攻擊性的行為動詞,竟然可以演變成親?
“你什麼意思?”
高嶽樂的臉頰頓時漲的通紅,“還能有什麼意思?似咬非咬,你說能有什意思?”
越澤頓時想到了什麼,一把推開高嶽樂,氣急的朝他瞪了過去。
“那你還讓她們繼續胡鬧?混蛋。”
“我混蛋?我要是能阻止會跑來找你嗎?”
越澤轉身朝帳篷跑了過去。
高嶽樂跟在他的身後喊著:“哎呦,我還沒說完呢,你倒是聽我說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