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毛巾搭在了易珩的頭上,越澤轉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你們就在樹林裏說了一個小時?”
手指毫無意識的隨意的揉搓著自己的頭發,唇角輕抿闔動,“你說薛家當年是不是造成秦家破產的元凶?整整十個億的債務虧損,聽上去很有殺人放火的誘惑力呢。”
把杯子塞進她的手裏,把毛巾從她手裏搶了過來。
再看那一頭黑發纏繞成的“鳥窩”,越澤皺了皺眉,開口道:“你不知道外麵在下雨嗎?你就不能跟他找個地方躲雨再說?”
抱著茶杯喝了一口熱水,易珩那櫻紅色的檀口呼出一層白白的哈氣,“你就沒聽過秦家和薛家的事情嗎?”
手巾被重新蓋在她的頭上,隻不過越澤的手也跟著落了下去。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一句話也不說。
不過手指卻輕輕的隔著手巾揉著她的頭發,擦幹上麵的水珠。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問你話呢。”
越澤又是歎了一口氣。
易珩原本坐著穩穩當當的,可冷不丁的轉頭看了過去,卻是令色的瞪著大眼睛。
越澤被她瞪的有些受不了,直接將手裏的長發甩在了她的臉上。
“呀,姓越的,我們打一架吧。”
她最不喜歡玩陰的了。
“我為什麼要跟你打架?功夫厲害了不起啊?”
呦嗬?
現在這算是挑釁嗎?
“我跟你認真說話呢?還想不想解決問題?你一個男人,總鬧什麼脾氣?”
“你和我還上升不到男人和女人的話題,別把自己說成一副大人的模樣,會隨時給人定性為騷擾幼女的未成年小孩。”
易珩長發一甩,她怎麼不知道一個小時不見,他的嘴巴越來越腹黑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有話就說,能不能不用冷暴力?”
越澤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遽然低笑一聲,長睫便在眼底勾畫出鴉色的弧度。
“你為什麼不想想自己為什麼會讓我使出冷暴力?我說話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少女特無辜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哼。把別人的話當耳旁風,你是怎麼做到如此理所當然的?”
一句話差點沒把她噎死。
好像剛剛她還真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根本沒在意他說了什麼。
這麼一想好像她真的是有錯在先。
“那你先說吧,你剛剛問我什麼了?”
濕漉漉的涼意襲來,外麵的雨水撞擊聲越來越激烈。
一場大雨轉眼而至,虧她還指望過鳥屎滅火呢。
“為什麼淋雨?”
越澤不知道是不是鬧小別扭,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的啟口。
“你剛剛就問了這個?”
易珩瞠目的盤腿看著他。
“不行?”
肉呼呼的腳趾不安分的扭動了幾下,“這也叫問題?我小時候下雨出去玩,回來的時候我爺爺隻會說:濕漉漉的站在我麵前幹嘛?邀功嗎?他根本不會在意我淋不淋雨,因為這太正常了。所以因為下雨,就會淋雨了唄,要是不下去,我幹嘛要淋雨?你這問題問的很有問題,你就不感覺特別的白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