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的叫聲響起,越澤卻彷如一場沉夢初醒。
手指傳來了一絲痛楚,他理清神智這才發現他的手中竟然握著一方手帕,而他的手剛剛——
怎麼會在諸葛婧的臉上?
他立刻將手收了回來,看著自己的手指和手帕頓時愣住了。
怎?怎麼回事?
諸葛婧捂著臉,幸好她躲的夠快,閉上了眼睛,要不然她的一隻眼睛就別想要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驟然又是一陣驚呼。
隻見一向冷漠的越大少,繼之前出言護住了那個小丫頭之外,竟然還會給別人的女人擦臉?
這種禮遇實在未見過,以前沒有,現在也是第一次。
隻不過手帕才沾到對方的臉上,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指竟然突兀的戳向對方的眼睛?
那一瞬間,有不少人發出了一聲驚叫。
也許是這種畫麵實在難得,眾人八卦的認真,看的也是專注,突發的變故竟他們猶如身臨其境的叫喊出來?
再低頭一看,手心都出汗了。
“你故意的。”
易珩雙眼彎成了兩道月牙,“想想剛才是誰救了你,如果不是我的一杯水,你現在跟他們一個樣兒,也許還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鍾意也沒領情,隻是四兩撥千斤的反駁道:“你也別忘了,是誰幫你解的沉香蝶舞?如果不是我告訴你其中的頻率,你倒是解個看看?”
易珩似笑非笑的朝他看去,懶懶的掀著眼皮,卻看不出一絲曖昧,相反沉碎的目光中還有著令他捉摸不透的戾氣。
“死不要臉的,說吧,你什麼時候招惹上這樣的尤物了?”
“什麼叫我招惹的?她明明看上的是越澤。”
“是嗎?”
玩味的目光,一轉,卻見慕葉成拿著自己的手帕一臉奇怪的看著越澤,“我的手帕怎麼在你哪裏?你什麼時候摸走的?”
他摸著自己的褲兜,“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可就算是你喜歡,也要跟我說一聲啊,怎麼可以擅自就拿走?不過我們的品味倒是很相似,我還以為你跟我用了一樣的手帕呢?”
越澤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看了一眼的他的手帕。
漆黑的劍眉沉凝著沒有回答,他的手指微微勾動了幾下,整個人好似沒有清醒。
隻聽越韜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事?我的臉上怎麼都是水?”
越翔驚訝的看著他摘下眼鏡,“是哦,好奇怪啊,難道下雨了?”
他傻兮兮的抬頭看了看,卻隻能看見紅坊那華麗的藻井?
“不對啊,難道房頂漏了?”
“你是瘋了嗎?這裏是紅坊,房頂怎麼可能漏?還不如說是你噴的。”高嶽樂習慣性的噴了一句,可說完他揉著自己的額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的好像有些恍惚,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越澤抬頭看向他們,站在他身邊的慕葉成也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水珠,一臉愕然的說:“不對啊,我的身上也有水?什麼情況?”
越澤轉頭看向他,若有所思的又看向剛剛被他戳到臉頰的諸葛婧,“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有著一種篤定。
諸葛婧捂著臉頰抬頭朝他看去,她的左臉的眼角還有一絲紅痕,應該是越澤劃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