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整回去?
少女這麼說話簡直太傷人了。
他當初整這張臉的時候想要達到的效果,可不是為了再整回去做準備。
整容可不比退貨,總不能說我不喜歡我就不要了。
然後呢?
這張臉怎麼辦?
廢物利用?
還是轉頭再賣?
可能嗎?
特別是那種心裏受到的傷害簡直太有殺傷力了。
暴擊連著大招,生怕打不死他,順便還插了無數把小刀,瞬間變成了一個刀具匣子。
也許被這種臆想的血淋淋的場景嚇到了,更委屈了,鍾晚雙眼水潤莫名的盯著他看,眼睛一眨不眨——
那種哀怨的情緒,陰柔的讓人莫名的想到了四個字:梨花帶雨。
“小珩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對我。”
矯揉造作的哭腔,簡直令人看著心痛,聞之傷心。
易珩頓時有種柳下惠的視覺感,她到底幹什麼了?鍾家的這幾個孫子今晚都擱她這發什麼瘋?
“看來你的愛慕者不少啊。”
輕飄飄的傳來一句話,語氣不輕不重,夾雜著幾分意味不明,聽得人莫名的肝顫。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他招蜂引蝶呢,怎麼就變成他先控訴自己了?
“我跟他沒關係。”
少女再次轉頭看過去的時候,五官相當的委屈,可她的話顯然沒有多少說服力。
越澤冷漠的翹起一側的唇角,“是嗎?人家可是為了你變了一張臉。”
少女顯然沒聽出這語氣中凝重的控訴,嘀咕了一句:“變臉算什麼?我還能變身呢。”
“你說什麼?”
少女立刻搖了搖頭,一雙眼睛瞪的老大,可脖子卻縮短了,那瑟瑟看他的模樣就像一個泄了氣的大眼燈。
可就是這副模樣,她在心裏也先把鍾家的人罵了個遍:她承認自己膚淺,從小達到就是喜歡看臉,可這怎麼了?到底犯了什麼錯了?她怎麼就不能在一個長的不怎麼樣,還時常被哥哥們欺負的小不點麵前發表自身的見解了?本來就是嘛,人長的不帥,再沒腦子,知性和學識都不沾邊,他要怎麼在鍾家這個變態窩裏生存下去?她也隻是給了他一個建議而已,誰知道他會去整容?還給別人整容?
他這種過激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控訴她曾經樂於助人的天性。
僅僅就這麼一個好惡的取向,弄的她現在突然感覺自己罪該萬死了。
下次她要是再這麼嘴賤,她就把自己的嘴巴給撕成八瓣。
可說到底,還是鍾家的人克她,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可這些貨忒不是東西,易珩決定和他們不共戴天。
“小珩珩,你做的事情你是要負責的。你當初跟我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裏。其實我不求你能回頭看看我,但你也不要走的這麼決絕,就算要走,哪怕回頭瞟我一眼也好,讓我知道你以後會過得比我還幸福。”
哎呦喂——
易珩胃酸了。
鍾晚的話簡直酸的掉牙,聽的人牙床都跟著疼。
鍾家的人果然都有病,也不知道鍾意那白癡兩毛二的情書模式到底教授了多少人?
看著周文月那突然瞪大的眼睛,不用說,這倆人八成係出同門。
“大哥,我求你了,你說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讓你這麼不遺餘力的黑我?張嘴就能吐一個萬種風情,一雙眼睛直接淹沒了一汪的江河湖海?你這把從良的女人變成女流氓的特殊才能到底是怎麼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