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走廊,連個燈都沒有。
黑夜使這裏變得更加寒涼,特別是今晚的夜空也相當給力,月亮和星星竟然都集體放假了。
“啪啪啪……”
忽遠忽近的腳步聲響起,撞擊著大理石的地麵,讓人覺得是如此孤單,甚至感不到一點友好的溫度。
最了不起的是,這竟然還能產生一種共鳴的餘音。
三道手電筒的燈光穿過靜謐的一角,人影被拉的好長。
“就是這?”
突然的說話聲響起,一道人影猛的向後一縮。
易珩看著這間不被祝福的教室,眉梢挑起。
越翔藏在越韜的身後,臉都嚇白了,越家那份大少爺的作風蕩然無存。
易珩覺得要是這時候有人在他耳邊叫一聲,他八成會尿了。
“祖宗,咱沒事非要來這幹嘛?而且大白天的不來,晚上來?你是不是虐人不夠味,現在還想虐鬼了?”
打了一個響指,少女給了他一個讚賞的微笑,隻是從手電筒的燈光下出現的畫麵,就跟膀胱被憋大了一樣可怖。
越翔猛打了一個冷顫,雙手猛的抓緊越韜的肩膀,那手指陷進一個凹槽裏的感覺,相當的有安全感。
“啊——”
“媽呀——”
一連串的尖叫聲,給午夜驚魂增添了一些恐怖的氛圍。
手電的一簇光掠過兩人的眼球,越韜臉色跟憋了便便一樣的青紫,而越翔的臉直接就看不見了。
“下去。”
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越韜差點就把手電糊他臉上。
“不要。”
越翔整個人掛在越韜的身上,要不是越韜經驗豐富,人早就被他壓在地上了。
“你害怕你還來?”
越韜使勁兒的扯著他那不長的短發,把越翔的那張臉拽離開自己的頸窩處。
越翔的眼睛通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出來,對上越韜的目光,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動作真是好怨念的。
“誰說我怕了?我是被你嚇的,你沒事亂叫什麼?”
剛剛那一聲“啊”就是越韜叫的,那聲音不算大,就是聽著有些劈叉,有失他的發音水準。
可就是這樣的聲音,也是把越翔嚇了個半死。
“你說我為什麼叫?你的手指都快穿透我的肩胛骨了,要是你,你不叫?”
越翔一愣,想想剛剛自己握著他的肩膀,也許真的用力過度?
“這算點什麼事?也能讓你大呼小叫的,你上次吐了半死,還是我照顧你了一個星期,我說什麼了?”
“你能別提這件事了嗎?就因為這件事,我已經當你半個月的保姆了,連你的內褲都是我洗的。”
“這都便宜你了,我還沒讓你給我洗澡呢。”
“你休想。”
“我稀罕?”
周圍再次安靜了下來,兩個人接著手電的燈光,四目相對的看了片刻,隨即同時轉頭看向一個方向。
少女靠在牆邊,目光沉靜的看著他們倆。
手電也被她調到了最大的視覺容納範圍內,“Hi,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
越翔下意識的往身後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
“你是跟我們說話?”
易珩唇角一揚,“沒有,我在跟鬼說話,你們沒有看見他嗎?他在跟你們打招呼,他說你們吵架的樣子真是太cute了。”
猛的打了個冷顫,越翔直接朝她貼了過去,聲音帶著哭腔說:“易珩你別嚇我,我不禁嚇的,我害怕。還有,鬼還會說英文嗎?”
少女轉頭冷笑了一聲,“你都會說鬼話了,人家還不與時俱進?”
越翔怒了,“我什麼時候會說鬼話了?”
易珩手裏的門禁卡直接貼向了門口的電子鎖,頭也不回的回答:“現在啊,傻叉。”
見她人走了進去,越翔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這,這就進去了?”
越韜嫌棄的別開頭,連個眼鏡的反光點都不想給他,“你還真是給我們越家爭臉,會說鬼話的膽小鬼。”
“誰是膽小鬼了?我這是謹慎。”
看著他們都進去了,越翔就是有千百個不願意,也得跟著進去啊,要不然剩他一個豈不是更危險?
“吱拉”
突然一道極其刺耳的摩擦聲響起,急促又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