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的事,還真是個大事。
“什麼時候通知的?”
說這話的時候,少女忒沒底氣了,來了育澤之後她就沒怎麼上過課,考試八成會烤糊了。
“昨天啊,這幾天跟著你家那位天天去商場報道,知道才怪。”
“那什麼時候考?”
周文月掰著手指算了算,“鐵人五項比賽結束後的一個星期後。”
“這麼快?”
“不快了,都快過聖誕了,然後就是元旦,再上不了多久的學就寒假了。”
周文月拿出手機照著自己那張慘目忍睹的臉,用力的搓了搓臉頰,眼眶上的墨水竟然一點都沒有掉?
這比劣質睫毛膏眼線筆的質量好得多,可為啥這東西遇水就化開了,直接在她臉上畫出了一幅地圖。
“哇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弄都弄不掉,易珩怎麼辦?這東西不會永遠都弄不掉了吧?”
易珩正計算著考試的時間,想著回去之後總是要突擊一下?
雖然她沒有正規的上過學,可考試這種事她可是沒少考,她家爺爺就是一個老學究的秉性,除了考她的古武之外,還有就是背誦一些拽的要命的文言文,還有學習各種語言……不說三天一大考,可五天一小考絕對有了。
還有就是她弱的要命的學科,數學,物理,化學,從進了育澤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這幾科的掌握度簡直就是白癡的水平,也許她的腦子天生就不適合做計算類的東西,一遇到這樣的問題腦袋就打結。
這就跟她扔飛鏢扔的準,根根命中紅心,可你要是讓她求用了多大的力度?當時風速多少?怎樣調整角度?命中紅心的基本概率?
哎呦——
頭疼。
手臂被拉著一個勁兒的搖晃,易珩感覺自己眼睛都快被晃花了。
“姑奶奶,哎呦別晃了,應該不會吧?可能就是很難去掉的墨水而已,總會有辦法的。”
“那你是不知道南宮那個狗崽子的手段,他那變態的大腦生下來就冒著壞水。校慶的時候,學校準備的禮炮被他暗中掉了包,等著校長講完話,燃放禮炮,原本炮膛裏的禮花彩帶都沒了,直接噴出五顏六色的粉末?然後我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洗掉那東西。還有他弄的機器飛鳥,人家研究東西都是為了造福社會,他研究的根本就是搞破壞,不知道在機器飛鳥上安裝了什麼?把周圍的麻雀、白鴿都給招來了,這還不算,還弄的到處都是鳥屎,我們問他這是在搞什麼研究,你猜他說什麼?他說他想看看,鳥在飛行中會不會產生其他的生理反應,例如是否可以空中交配,又會產生怎樣的身體機能變化,你說他是不是流氓型變態性格?”
竟然還有這種事?
看來這個南宮琦也是個人才啊,蠢得都這麼富有創造力?
“那你說你想怎麼樣?我給你撐腰就是了。”
周文月一把抱住她的手臂親昵的蹭著她的肩膀,“易珩,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咱們這閨蜜可不是白當的。”
易珩怕她把鼻涕蹭到自己的衣服上,趕緊推開她的頭,“這個閨蜜沒關係吧?你找我都找到這來了,周大小姐沒少費心思啊?而且頂著這麼一張臉你也敢到處跑?”
“原本我是想回教室找你的,可誰知道一刷校園網就看到你獨闖高三角樓的照片了。等跑都到這裏的時候,校園網上就說有人看到秦臻也進了高三角樓?你什麼情況啊?不會是你跟她一起去的吧?”
校園網?
還真是沒有秘密啊,這麼快就傳開了。
“當然不是,隻是遇到了。”
“遇到了?那你和她說話了?”
易珩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嗯,說了幾句話而已。”
“那你為什麼去高三組?難不成你去找楚韓了?”
“鐵人五項我會參加,跟楚韓組隊。”
周文月一聽這話直接驚呆了,“你還真要幫他對付越澤?姑娘,你不是吧?雖然我說過男人不能慣著,可你這樣明目張膽的跟越澤作對,你問過他的意思嗎?”
“問不問都一樣。”
問了,他也沒有回答過她,還不如不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