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花?
臥槽,見鬼了。
第一次感覺自己被重視了。
第一次感覺自己被當成人了,他重生了?
越翔腳下飄飄然的進了法醫室,一抬頭,九具排列整齊的屍體擺放在他的麵前,那猝不及防的視覺衝擊,毫無障礙的把越翔嚇了個半死。
“啊——,鬼啊——”
毫無壓力的叫了出來,得到的就是一連串的大白眼。
越澤那雙眼睛暮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我收回剛剛的話。”
白癡這種病,根本不可能有好轉的跡象。
短暫的“靈性”也隻不過是一瞬間的靈光乍現。
“這麼害怕還來這裏?勇氣可嘉,不過膽還得練。”一個女法醫帶著口罩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到有些難看的越翔,順手從白大褂裏揪出了一個白色塑料袋遞了過來。
越翔呆愣的問道:“這是幹嘛?”
女法醫脫下手套,圓嫩的手指順勢在他的臉上掐了一下,“小鮮肉,友情提示,要吐就吐在塑料袋裏,我這裏的垃圾桶都被死者的胃液和殘留物占據了,根本沒有盛你嘔吐物的地方。所以,將就一下。”
原本越翔的臉色隻是蒼白,可被這麼一說,他那好奇亂飄的小眼睛就不意外的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再然後,抱著一個救命的塑料袋,就跑到一旁還算“文明”的自我嘔吐中了。
南宮博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的介紹道:“這位是祁法醫,我們這的首席女法醫,祁雨萌。經驗豐富,成績突出。”
祁法醫還算禮貌的點了個頭,“是秦凱帶來的那幾個小鮮肉吧?剛剛就聽見樓下送文件的人上來說,重案那邊來了幾個超級無敵帥的小肉肉,現在看來還很鮮嫩,手感也不錯。”
這法醫還真是有點流氓的痞氣,跟她那張秀氣到堪比林妹妹的五官形成了能令人毀三觀的反差感。
這就跟一隻蹦躂噠的小白兔,瞬間變成了一隻大灰狼。
受騙的豈止是眼睛?
還有那脆弱到無助的小心髒。
“祁法醫是嗎?我能跟你了解一些情況嗎?”
看見一個未成年的妹子出現在自己麵前,祁雨萌微微挑了挑眉,“小妹妹,你想問我什麼?前提是,我隻知道解剖屍體,可不會講童話故事。我能告訴你的都是死人從頭皮屑到腳底死皮,從毛孔細菌到大腸蛔蟲,從拆解的五髒六腑到燒焦的屍體外皮的故事,你可以理解為恐怖故事。怎麼樣?還要聽嗎?”
易珩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個燒焦的屍體,屍體已經燒的麵目全非,外麵燒焦的地方已經凝成皮脂變得僵硬,可被解刨的五髒還沒有還原,血淋淋的擺在那裏,看著就像一個屠宰場。
“這個女人的屍體燒焦程度相當的惡劣,應該距離起火點很近。血液化驗有結果了?”
祁雨萌看著易珩繞著她的解剖台轉,目光專注且認真,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在看一具已經被燒焦的屍體,她有些玩味的眯了眯眼角,轉頭看向越澤,毫不見外的伸出了手,“還有糖嗎?給我一塊,最好不要水蜜桃的,我比較喜歡葡萄的。”
越澤看了一眼她的手掌,略一沉默,從兜裏抓了幾塊糖出來,隔空扔進她的手裏,“夠給你。”
“謝了。”
祁雨萌剝了一塊糖就扔進了嘴裏,這才慢悠悠的說:“血液檢查結果,hbco濃度已經達到了致死的程度。可以初步認為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這也是你的判斷嗎?”
對上少女那雙澄澈的眼睛,祁雨萌突然有種自己的心思被看透了的錯覺。
“你看出什麼了?”
“這場大火真的很大,而且她所在的房間內通風並不好,所以例如:一氧化碳是可以透過皮膚滲入,被燒後的皮膚血液中也能見出大量的hbco。”
“為什麼她不能是自己吸入了大量的一氧化碳,最後窒息而死?”
“她的左右心房鮮紅,肺部沒有積累任何的黑色類似炭木之類的殘留物,也就是說,一氧化碳並不是從她嘴裏吸入的,而且她的全身淋巴結腫大,尤其是她的肝髒和肺部,淋巴結的腫大情況凸顯,而且就你這顆剛剛解剖完的心髒而言,應該會在顯微鏡下發現諸多炎症的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