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就看見楚雲山了,而且對方的臉色好像更差了,眼底的鬱色更濃,好像被什麼麻煩事纏住了。
“既然是客人,請坐,有什麼事慢慢說。”
現在麻藥的勁兒有些過了,手臂有點疼。
白胡說傷口又感染的跡象,也許會很疼,而且還要消腫。
這家夥的烏鴉嘴還真是在病人身上,無條件的應驗了。
小心的不碰到自己受傷的手臂,易珩將自己的後背靠在了床頭。
越澤很默契的將一個軟枕墊在了她的後背上,讓她靠的更舒服一點。
楚雲山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默默的別開了頭,並沒有要開口的跡象。
“楚叔叔,需要喝點什麼嗎?”
易珩客氣的問了一句。
“不需要,我隻是要跟你說一些事情。”說著他看了一眼越澤,毫不避諱的問道:“我們可以單獨淡淡嗎?”
越澤沒有否決,而是看向易珩征求她的意見。
易珩想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
越澤將手收了回來,幹脆的說:“那你們談,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易珩淡淡的笑了,似打趣的說:“別偷聽啊。”
越澤卻很嚴肅的點了點頭,“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做那種事的。”
直到他離開,楚雲山的唇角淡淡的露出一抹讚賞的笑容,“越家的小子們,被越老夫人教導的很好,有擔當,有能力,也有魄力。”
易珩也跟著點了點頭,“能做我左丘的女婿,哪能是一般人啊?”
那語氣頗有:我的男人棒棒噠。
即青澀又滿足。
“左丘,你果然是來自左丘。”楚雲山就這樣近乎呢喃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楚叔叔不是已經確認我的身份之後,才過來找我的嗎?楚韓醒了?”
楚雲山點了點頭,“剛剛醒了,現在又陷入昏迷。”
“楚叔叔可以放心,隻要他在這家醫院,我可以保證他的安全。我的人,都安排在了這裏。就是亞玄本人來了,我也保證他傷害不了任何人。”
楚雲山的肩膀一顫,目光有些緊張的問道:“你認識亞玄?”
“你死我活的情分,他越想弄死的人,我就偏要救,他越想救的人,我就喜歡眼睜睜的看他們去死。”
楚雲山頓時鬆了一口氣,“我來這裏是為了跟你說兩件事,你聽了之後,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這是交換條件?”
“你可以先聽聽看。”
易珩沒有多言,隻是對他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
“第一件事,是關於南宮琦。我知道是誰綁走了南宮琦,我想你應該可清楚是誰幹的。”
易珩沒有囉嗦的問道:“他的目的,他想要南宮家做什麼?”
“天行水域,他們要進入南宮家那片神秘的祖地。”楚雲山那雙粗濃的劍眉挑起,“南宮家在六年前出現過一次危機,當時也就是如今的南宮老爺子差點被篡了權,趕下家主之位,是約喬司家族出手才保住了他現在的位子。可其中的一個交換條件就是進入天行水域,可現在南宮家顯然是反悔了,所以他們抓走了南宮家的繼承人南宮琦。”
“南宮家的繼承人不是南宮行嗎?”
楚雲山冷笑了兩聲,“我和南宮家有著一定的淵源,可以說,南宮家的那枚戒指交給南宮琦的那一刻,我就是見證者。有沒有南宮行這個雙生子,我最清楚。我相信越家和左丘也知道了這個秘密,南宮琦在育澤念書,可南宮行卻一直被南宮家封閉式教育。這也許騙得了別人,可是對於越家的手段,越家老夫人必然會查出一些蛛絲馬跡。而左丘,南宮家是不會對你們隱瞞這種事的,其實他們更想的是要怎樣才能依附於你們。”
易珩哧哧的笑了,“那我們左丘還真是榮幸之至。”
“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才是重點,我相信你也一定會感興趣,這也是我們接下來要交換的條件。”
斂去笑意,易珩的眼睛突然變得凝重而深邃,“楚叔叔可以直說,你想用越家的九州羅盤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