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喝茶。”
看著鍾意坐在石亭裏喝茶,越澤的表情變得很怪,可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一壺清茶,帶著一股清潤的味道,烹煮的手法很是熟稔,看著絕對不是一個生手,而且動作很具有觀賞性。
“你會煮茶?”
對於鍾意的這個技能,就是越澤刻薄的性子也是很佩服的。
鍾意這人又是個順杆爬的性子,就連拎茶壺的手,都風騷的翹起了一根小指。
“學過五年,跟過幾個茶藝大師學習過。”
越澤看向茶碗,就連倒茶的手法都帶著一種“昂貴”的漩渦,隻是那種含有自我炫技嫌疑的手法,看的多了就忒俗了。
喝了兩口茶,越澤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那排小房。
鍾意低調的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心思細膩的他又怎麼會看不到他目光中的聚焦點?
“你見過五行家族的人了?”
越澤淡淡的應了一聲,“嗯,昨天,也在這裏喝茶。”
“是嗎?那看來他們是對你下手了?”
“下手?”
鍾意的眼角朝那排小院瞟了過去,“看見院子門上的粉頭牌了嗎?那是禁足的標誌,隻要是院門關閉,掛上粉頭牌的,就會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裏,一切自理,就連一日三餐都要自己出來到院子門口獨自領回去。可一般情況下,左丘是不會放粉頭牌的,老爺子很少出來走動,他們自然惹不到他老人家的頭上。老太太是個愛動的,不過很少會來小輩的活動區域,而且就輩分而言,傻子才會在左丘裏得罪這位老佛爺呢。而易珩的父母常年在外,就是我,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過他們,自然也不可能是他們立的粉頭牌,然後最可能的人都變成了一個。可易珩帶你回左丘也不過才一兩天的時間,所以我說他們對你下手了,難道不對嗎?我可不認為,現在五行家族的人眼睛這麼瞎,竟然不長眼的去惹易珩,而放過你。”
越澤沒有應聲回答,在某他看來自己的確是那個被招惹的人。
而且左丘對他有敵視的人,也絕對不僅僅隻有他們。
“你認識木羲他們?”
鍾意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不熟,隻是見過。大概是四年前吧,木家有人病重求到我們家治病,我那時候才見過他,可那時候他還沒有資格進入左丘。可現在看來,他倒是很有手段。”
“五行家族想要進入左丘需要什麼身份?就像你們玄門九家的繼承人的身份?”
“差不多吧。左丘應該說是古武的傳承之地,經曆了太多時代的變遷,也蘊藏著太多神秘的底蘊。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左丘到底收藏了多少種古武的秘技,也沒人知道在這裏的收藏中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就是,沒人任何一個古武世家是可以真正撼動左丘的地位。所以能進左丘學習的人,都是各大世家最有利的繼承人競爭者,而且每個世家隻能有一人進入左丘學習。而這個人的身份自然就耐人尋味了,不過也沒有人規定這個人一定要是繼承人,可能在左丘裏學有所成,那回到家族中自然也會受到重視。”
越澤突然想到了木羲所學的馭風之術,還有易珩說的被他毀了的那片竹林。
“那左丘也會教他們如何更好的修煉古武嗎?”
“並不會。”鍾意看著已經沸騰茶壺,任由它不停的顫抖和咆哮著,“左丘隻是一個引路者,並不會幹涉任何一個古武修煉者的修煉方法。用易老爺子的話說,古武的修煉,筋骨是基礎,腦子是本錢,可悟性靠的隻有自己。”
也許今天這個時機不錯,舒暢而寧靜的環境讓越澤卸下了一些防備,對於鍾意他問出了一些內心一直想問的問題。
其實對於左丘對他來說也有致命的吸引力,特別是來到了這裏。
這裏的一切就像另外一個世界,哪怕是住在全現代化裝修的老宅,也讓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仿若入夢。
“我曾聽人說過,左丘是古武天賦的使者,他們有著一種特殊的權利,這種權利甚至可以剝奪這種天賦的傳承。”
鍾意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可就像玄門的天賦都是依靠家族血液的傳承,那左丘又依靠什麼去剝奪這種傳承呢?”
這個問題還真問到了點上,就是鍾意都回答不出其中的根據。
隻是從小聽老人說的,心裏下意識的就有了這種判斷。
其實他也想過這個問題,特別是學醫的出身,他甚至覺得除了將對方絕戶之外,根本沒有辦法阻擋這種來自血液天賦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