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居簡出而已,平時也不見他參加什麼宴會,去了也是打個照麵人就走了。見過他的人還真不多,我也是上次在紅坊的時候見過的。”
“怪不得呢。越氏秘書處那邊都說他不需要女伴,原來是早就找好了?越氏秘書處的人嘴巴真嚴,找好了就說找好了唄,偏說不知道。”
“看來你老爸也走了門路想讓你當越澤的女伴嘍?”
“哼,那是他老人家亂點鴛鴦譜,我還真不一定看上他呢,別以為誰都會拿他們越家的人當香餑餑。”
看著越澤走了過來,人群中的議論聲頓時小了不少。
而身為越家的繼承人,越澤自然不用看請柬,更不用驗證身份,直接從正門走了進去。
就連跟她一起的易珩也跟著受了一路的注目禮。
越翔跟在他們身後,剛要和那幾個女人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突然又停住了腳步。
毫無征兆的轉頭看向那幾個碎嘴的女人,燈光瀲灩落在他的臉上,流光劃轉,將他的臉部輪廓描繪的清晰分明。長身玉立,一身絳紫色的禮服,低調奢華,不羈中帶著明媚。
一雙丹鳳眼華光明滅,幾分邪氣幾分風流的睨著他們。
唇角散漫地勾起,那燈光便似隨著這抹涼薄的笑開始流轉,詭異處充滿了難禁的蠱惑。
“我們越家的男人就這麼差?竟然讓各位姐姐這麼看不入眼嗎?”
那幾個女人被越翔這麼一撩撥,頓時有些恍惚。
“怎,怎麼可能呢?你,你誤會了,剛剛那些話是她說的,不是我們。”
幾個女人毫不猶豫的將其中的一個女人推了出來當替罪羊,而那個女人的臉頰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又紅又惱,想要解釋,卻突然聽越翔傾身靠近她的耳畔——
撲通撲通的小心髒瞬間跳的泛濫起來,臉頰更是滾燙如火。
“那小姐姐,你也看不上我嗎?”
那女人在其他女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十分羞澀的抬頭朝他看了過去,扭捏的咬了咬唇角,身體都快凝成麻花了,才慢吞吞的說:“人,人家,沒有啦,隻是,隻是說笑而已。”
“是嗎,你們隻是說笑啊?那看來是我誤會了?”
“嗯,恩恩……”
“那既然如此,你們——都可以滾了。”越翔臉上表情瞬間變了,那雙眸子沉鬱濃黑,似結了冰,冷然地看著那幾個女人,對上她們愕然的目光,他冷哼了一聲,“放心,這次你們沒有誤會,從哪來的滾回哪去,這裏不歡迎你們。來人,收了他們的請柬,把人給我扔出去。”
已經走到別墅玄關的易珩突然勾起的唇角,目光若有似無的往大門處望了一眼,“你這個弟弟也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腹黑男啊?”
“怎麼了?”
越澤奇怪的問了一句,他不知道為什麼她要突然說這麼一句?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那兩個弟弟對我還真是好。”
越澤揚了揚眉梢,理所當然的回答:“那不是應該的嗎?你是他們的嫂子,嫂子就是用來讓他們拜的。”
“拜?”
“不對嗎?”
少女的氣息突然朝他湊了過來,似有若無的幽香飄來,更是將一縷發絲撩過他的臉頰,微微有點癢的搔弄著他的鼻尖,“對,非常對,從明天開始晨昏定省,讓他們天天給我請安啊。”
越澤伸手握住她那掐著發絲間那留下來的一縷劉海的手腕,製止了她那小小的惡作劇。
“你決定就好,不用跟我說。”
“你就不心疼他們啊?他們可是你親弟弟。”
越澤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走過來的侍者,“那你還是未來孩子的親媽呢?你說我到底該疼誰?”
越澤伸手幫易珩脫下了她身上穿的那件白色的呢子外套,隨手遞了過去,就聽她笑嗬嗬的回答:“那當然是我啊。”
看著越澤將手臂伸了過來,易珩親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金色燦爛的燈光灑落下來,入眼的卻是一派金碧輝煌,那扇巨大的浮雕大門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直接將他們這兩道渺小的身影,鑲嵌進這塵世的浮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