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一把拉住姬長鴻的手臂,身體有意的擋住了他和秦凱的視線,側頭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呢喃了一句:“你最好說話小心點,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姬長鴻哼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會閑著沒事說這些閑話?要是不相信,就當我沒說。”
“你——”
鍾意都忍不住想要給他一巴掌,這家夥就是嘴巴欠扇。
姬長虹別開頭,先是鬆開了秦凱的手腕,同時還甩開了鍾意我這他手臂的手,隨即又嫌惡的拍開被秦凱攥著的衣領。
“說話就說話,我不喜歡這種動手動腳的方式。”
“那你就告訴我,你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每一個人背後的家族都跟約喬司家族有關,這句話你說的有證據嗎?”
姬長鴻的眉角慵懶的揚起一個角度,“這種時候,難道你不應該擔心自己的命不夠長嗎?”
“少廢話。”
“如果你是這樣的說話態度,那我無可奉告。”姬長鴻轉身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請你……我請你告訴我。”秦凱雙手攥緊,手臂的青筋的鼓了起來,他的聲音中也有著一種即將接近爆發邊緣的壓抑。
“先說明白,我沒有幫你的理由,可求人卻要有個姿態。”
鍾意有些看不下去了,兩步走到姬長鴻的身邊,神情痞氣且厲色的說道:“你夠了。問你一個問題,你用得著這麼端著嗎?知道就說,不知道就滾。”
姬長鴻側頭看向他,不屑的一笑:“滾?在這裏,還輪不到你說這個字。你要是看不慣,那你就回答他啊,這件事你不是也很清楚嗎?要不然,你幹嘛要躲進左丘去?”
聞言,鍾意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咬牙問道:“你說什麼?”
“明知故問。鍾意,別對我大呼小叫的,我們姬家對不起的人是左丘,是她,而不是你。別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你們家做的那些肮髒事,也不比我們少吧?當年玄門九家逃過誰?你們鍾家不過是手段更隱秘,心思更下作而已。”
鍾意的拳頭直接朝他的麵門揮了上去,可姬長鴻也不弱,早有預料的抬手擋住了的拳頭,同時另一個拳頭直接打向他的小腹——
“呃……”
鍾意吃痛的躬身捂著肚子,卻聽姬長鴻的聲音落了下來。
“下次再動手,就沒這麼簡單了。”
裏麵情況不知道如何,可外麵這情形看著是越來越亂。
高嶽樂又拿姬長鴻沒轍,這位姬家二少可是一般人都鎮不住的。
慕葉成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說:“既然大家都看不慣對方,那就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混戰時間怎麼樣?死傷不論,打完之後,就再也別動手,成不?”
高嶽樂一聽差點沒被他氣抽了。
“你胡說什麼?還嫌不夠亂?”
“那不然要怎麼樣?就這麼一會兒,正經事一件沒幹,光顧著看他們在那拉拉扯扯了。還不如要打就打,按照規矩來,打完之後,什麼恩怨夠了了。省得一句話問的,半天說不出個響屁。”
慕葉成這話說的糙,但卻也有道理。
高嶽樂聽著聽著就沒了聲音:哎,要打就打吧,反正隻要不傷及無辜,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可實際上,根本沒有人會打起來。
氣氛也隨之沉寂下來,這幾個人的火氣也都跟著冷靜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沈巍的目光朝幾個人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姬長鴻說的話沒錯,約喬司家族在國內的勢力發展,已經有五十年的時間了。”
他一開口,成功的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不得不說,沈巍一身長衫讓人看著格格不入,可更讓人側目的卻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氣場。
不知道為什麼,他給人的感覺都冷冰冰的,特別是麵無表情的時候,他的周圍好像有著一種領域禁製,在一定範圍內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瑟瑟的陰冷。
“可以說,跟約喬司家族有關係的人,都會成了一個領域的佼佼者。這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約喬司家族有著龐大的資金儲存,而國內有著錯綜複雜的市場占有量,所以也就理所應當的形成了一張巨大的利益網。而你們每個人背後的家族,都在這張網上占據了某一個交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