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手指卻直楞的翹起伸直,隻有手掌“強力貼合”,這種占便宜的方式,還真是“一枝梨花壓海棠”,隻等霸王硬上弓。
“占完便宜就想走?”
薛暮仰頭看著他,秦凱想要掙脫自己的手,卻被她的手指摳的緊緊的。
秦凱皺眉:“放手。”
薛暮揚眉,唇角噙著一抹淺笑:“放唄。”
秦凱看了看她絲毫未動的手指,“我說你。”
薛暮的手霸道擎起他的手臂,又重重的摁了回去。
“我的手,你憑什麼管?”
真彪悍啊!
女人耍起流氓來,男人都想把頭往柱子上撞。
為啥?
後悔唄。
怎麼自己就這麼不爭氣,沾上這麼一個吃定自己的完蛋玩意——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秦凱那張臉都結了一層冰碴。
“我們出去說。”
薛暮被他拽了出去,隻是簾子掀起來的時候,她回頭朝易珩看了一眼,誰知道那小丫頭正捂著臉,一副非禮勿視的嬌羞樣兒,可偏偏指縫間那圓滾滾的眼瞳滴溜溜的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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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月去找醫生,秦凱和薛暮又去解決個人問題。
帳篷裏突然靜了下來。
少女手臂一伸,仰天呐喊:“會議結束,各找各媽吧,各位不送。”
易珩轉身要走卻被人攔腰抱住,重新摁回了椅子上。
“你幹嘛?”
越澤低頭瞟了她一眼,“你幹嘛去?”
“我的床被人占了,當然得再找個地方窩著啊。你別忘了,我還在流血呢。”
越澤被她噎的一愣,“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沒想到你流著血,殺傷力依舊不減。”
少女仰頭淺笑,抱拳答謝,“過獎過獎。不過這個事實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女人呢,是一種流血一個星期都不會死的動物。所以呢……”
越澤看著她那奸猾樣兒,“所以什麼?”
“聽女人的話,這叫天經地義。”
越澤沉默不語。
高嶽樂咧著一張大嘴呆若木雞。
少女柳眉一挑,眼角朝他瞟了過去,“你有意見?要不然你也流一個星期的血,看你會不會死?”
有意見?
他有個屁意見。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高嶽樂使勁兒搖了搖頭。
“那你的嘴巴是怎麼回事?”
“啊?”
被她這麼一說,高嶽樂才發現自己的嘴巴竟然一直都咧著,上下頜八顆大牙招搖的晃著。
易珩涼嗖嗖的說了一句:“牙可真白。”
高嶽樂淩亂的羞愧難當,手捂住嘴巴,就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唯唯諾諾的說:“請允許我安頓一下我這一口無處安放的大白牙。別看我,誰也別看我。”
轉身淚奔,人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易珩無奈搖頭:“我說什麼了?這心理素質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越澤:“天生的。”
易珩:“???”
越澤:“……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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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澤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易珩皺眉,“你還不走?”
“問你幾個問題再走。”
易珩雙腿卷縮著有些發麻,“問可以,可我腿麻了。”
越澤側頭瞟了一眼她的腿,手臂才剛剛動了一下,少女那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已經是無忌憚的霸占了他的大腿和膝蓋。
“真舒服。本小姐心情好了,給你個機會,想問什麼就問吧。”
越澤轉頭看著那一頭搖晃不停的小腳丫,白嫩的腳趾飽滿軟嫩,看著肉呼呼的,圓潤的指尖微微有些發紅,腳背和腳底還蹭上了一些土灰。赤著腳就遍地跑,肚子疼都算輕的。
想到這裏,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腳上,掌心握住了她的腳掌。
他心裏想著:果然很涼。
她的腳卻往後一縮,被他握住的腳掌,小腿都跟著發抖。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摸她的腳,而此刻他的掌心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