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那對雙胞胎男嬰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鍾老爺子的目光突然便的很嚇人,他聲音低沉的說道:“重蹈覆轍,悲劇再次上演。”
這幾個字真的是不難理解,也就是——
“那兩個男孩也出事了,跟他們的母親一樣?”
鍾老爺子點了點頭,一雙蒼老的眼睛,眼皮都耷拉了下來。
“十三歲的那年生日,弟弟殺了哥哥,同樣食其血肉。”
果然是這樣。
鍾意不僅打了一個寒顫,“那後來呢?”
“再後來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不是一個故事。當年給那女人看前世今生的東西,就是玄門至寶九州羅盤。”
鍾意眼瞳一震,“九州羅盤?那不是帝王卦的傳承嗎?所以給她九州羅盤的男人,就是越家的人?”
“沒錯,越家對這女人有恩,所以也因此成為了玄門之首,而且這個女人也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越家世代的發展,哪怕她再入輪回之後,左丘也同樣維護整個越家。”
原來左丘和越家還有這樣的淵源?
“那左丘那對雙生子的事情呢?”
“我隻知道,如今的約喬司家族,就是那個女人的後代,這個家族就如同被詛咒了一般,世代生下來的都是雙生子男孩,在十三歲周歲那年,一定會死掉一個。所以,從根上論,他們和左丘是同宗,同脈,有著相同的血液。”
鍾意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最後他還是半信半疑。
“可這件事沒有人能證明其中的真實性,而且這件事是已經經過了多少年,我們都不知道,這又跟易珩有什麼關係?就算約喬司家族受到了詛咒,可為什麼要殺易珩?就是要報仇,他們要找錯了人吧?”
“傻孩子。”鍾老爺子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也慢了下來,“如果沒有根據,約喬司家族怎麼會籌劃這麼久,鋪了這麼大的一盤棋,難道就緊緊是報仇嗎?據我所知,約喬司當年最先早上的是姬家,他們讓姬家的家主去給易珩摸天骨,而那一天是易珩生下來的百日宴。可結果,姬老頭卻什麼都沒有摸出來。”
“什麼叫沒有摸出來?”
“這還不簡單嗎?摸天骨,摸的是人骨,看的是天命。也就是說,有天定命數的人都會有骨相。可如果摸不到天骨,就證明她並不算是一個人。而且諸葛老頭和周家老頭都曾算過易珩的命格,就這個命格上根本沒有人會出生。可偏偏她出生了?這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逆天而生,要麼是被人強行改換了命格。可無論是哪一種,都要付出沉痛的代價。”
鍾意聽的有些恍惚,“可易珩還是平安的活了下來。”
“平安嗎?”
“易珩七歲的時候,被易老頭帶去姬家再次摸天骨,可這一次的天骨姬家卻沒有摸。”
“為什麼?”
“因為易珩的命格沒有通過姬家的家主那一關。”
鍾意不是很明白,“為什麼?”
“女孩滿七是一個成長周期,七歲之前他們的骨相都沒有長成,而七歲之後他們的骨相就已經成行。所以,姬老頭不會輕易出手摸天骨。而且這其中還涉及姬家的一個詛咒,據說一旦摸了有某種命格的人的天骨,那個人就會成為他們家的討債鬼,凡是姬家的血脈無一幸免,都會被這個強悍的命格反噬,一個都逃不掉的。”
鍾意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詛咒,可要是這麼說姬長鴻不也會波及嗎?
“一個都逃不掉是什麼意思?“
“是滅門。”
鍾意不敢置信的慢慢蹙緊額頭,鍾老爺子接著說:“所以在他們摸天骨之前,都會先測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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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易珩剛剛住嘴,易老爺子的聲音低沉厚重的從電話那邊傳來,他似乎還歎了一口氣,又沉默片刻,才堪堪啟口,“丫頭,想哭,就哭吧。”
哭?
爺爺為什麼覺得她會想哭呢?
易珩握著電話的手指默默的攥緊,她眨了眨眼睛,並沒有眼淚掉下來。
她不禁疑惑的開口問道:“爺爺,我為什麼要哭?我沒有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