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韜的腳步一頓,整個山洞寂靜無聲,前麵一片漆黑,看都看不到盡頭在哪?
“我大哥喜歡的女孩是我們學校的,她叫……秦臻。”
秦臻。
越韜沒有等越澤說話就先把所有的話說了,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傷害到她的話,他不希望那個是他大哥。
越澤沒想到越韜會把秦臻的名字說出來,他站在那似乎在想著什麼,又好像想到了什麼?
“越韜,她就是你之前喜歡的那個女孩?在紫園住過的那個?”
易珩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你說什麼?誰喜歡她?”就是沈巍這個清心寡欲的人,如今也對這個八卦產生了興趣。
“沒錯,她就是曾經住在紫園的那個女孩。哥,你放心吧,他們不會把這些話隨便傳出去的,而且她也不會傷害秦臻。”越韜直接打斷了其他人的問話,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生怕他們拆穿他的謊言。
沈巍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看來這段兒時間你們發生了不少的故事?這故事……真精彩。”
易珩不知道越澤為什麼這樣說,可她明白,一定是越韜跟他說了什麼,而這些話都是騙他的。
畢竟在他曾經的記憶中,有一個大活人出現過。要說完全抹殺這個人的生活痕跡,那是不可能的,就像她不能從這個世界上完全的消失一樣。
越韜心事重重的邁開腳步朝前走去,可他的心裏卻急著想要跟易珩解釋,可在這個地方說一句話都會產生一些回音,他又要怎麼開口呢?
“要走到頭了?”
沈巍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到頭了?
易珩恍惚的回神,她好像感覺這個地方的氣溫有些溫暖,沒有之前那麼寒冷了,而且風也變小了。
沈巍:“這裏的對流風小了,應該是在另一段沒有敞開的通道,所以我們應該走到了盡頭。”
亞玄:“又或者說是我們到了目的地。”
幾個人加快了腳步,順著山洞拐了一個彎。
隻是在那一瞬間,他們的眼前突然燈火通明。
這兩旁的牆壁上竟然鑲嵌了六七十個燈盞?
易珩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些燈盞,看著好像是用水晶做的,晶瑩剔透的貼在岩壁上。可是摸上去卻又是冰冰涼涼的,更像是一種冰淩。
隻不過這上麵的藍色火焰竟然能在冰上燃燒,還真是夠奇怪的。
如果越韜遇到那些要綁架他的那一群人,也許他就不會奇怪了。這種藍色的火焰和這群人中為首的那個男人使用的藍色火焰如出一轍。
“這到底是什麼火?怎麼是藍色的?還有下麵的燈座冰冰涼涼的,一摸還有水。不會真的是冰吧?”
越韜說著手指還向火焰摸了過去。
“如果你想讓全身被焚燒,就去摸。”易珩淡淡的一句話立刻讓越韜的手臂收了回來。
易珩被沈巍扶著,此刻她的身上可謂是狼狽不堪,一身厚重的登山服已經被劃的七零八落,白色的登山服上每一個傷口都極為刺目,因為邊緣處都印出了一片血跡。
越澤從燈亮起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在恍惚中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一個在他記憶中極為熟悉的身影。
就是在這恍惚中這道身影卻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到他傻乎乎的盯著那道身影,由模糊到清晰,清晰到他的心口突然有些疼?
“你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一件黑色的鬥篷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易珩抬頭看了一眼。
亞玄那一頭的銀發和眼瞳失去了鬥篷的遮擋,又在這樣亮的燈光之下,簡直耀眼到奪目。
隻不過他的那件黑色鬥篷也是有點慘目忍睹,上麵也是跟簾子一樣,被弄的一條一條的。
“你好像也沒比我好哪去。”
他裏麵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衫,看著還真是單薄。
不過一想到他修煉的功法,她倒是也釋然了。
“比你好一點,沒……這麼髒。”
易珩冷笑了一聲,“嫌髒啊?是不是晚了點,要不你現在放血,把我的血還回來。”
沈巍靜靜的聽著,可聽著聽著,這話好像就不對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