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月最後特有風骨朝著她挑了挑眉梢,“姓易的壞女人,你記著:我是胖,但就是因為我胖才顯得你瘦,要是我瘦下來,就顯得你醜了。到時候,我讓你哭死在我麵前。”
哭死?
想得美。
易珩:“哼!!!”
一旁的吃瓜群眾懵逼了。
秦凱那縱橫犀利的五官,木然挺拔:“她們在幹嘛?”
高嶽樂五官糾結,聲線異常低沉凝重:“聽著好像是在吵架,她給了她一巴掌,她抓了她衣領。然後說了一堆毫無意義的話。”
薛暮轉頭看了過去,“你的聲音為什麼突然這麼低沉?”
高嶽樂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你不覺得我說話的腔調都變了嗎?”
薛暮:“哦,為啥?”
高嶽樂:“為了我接下來說的話更有信服力。”
眼瞳微垂,視線落在她的腰間,高嶽樂語重心長的說:“世界在改變,發展太迅猛。如果你看到兩個女生吵架不是目的,卻發現兩個老死不相往來的前男友和前女友雙肩並攏,互摟腰肢,你說他們是舊情複燃,還是狼狽為奸?”
對上兩雙意味莫名的眼瞳,高嶽樂的手指現在秦凱的身前停頓了片刻,闡述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摟著腰的前男友秦先生和被摟著腰的前女友薛小姐。下麵我要說什麼呢?”
“是說:前男友秦先生,你願意娶你麵前的前女友薛小姐為妻嗎?無論是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永遠愛著她、珍惜她,直到永遠?”
“還是——”
“把你的臭手拿開。”
“秦凱,你這個摸了人家的腰,還要占人家屁股便宜的臭流氓。”
臭流氓?
真糟心啊。
想她身在流血還要應付這麼一群沒心沒肺的人,有人可還關注她的死活。
“周文月,不想他死就去找個醫生過來。”
“高嶽樂不想被秦凱打死就滾回你的野人營去。”
“還有那個臭流氓,不想被誤會就把你的手從人家的身上拿開,還想摸到什麼時候?”
秦凱的手剛要鬆開,薛暮的手卻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腕。
原本在腰間的手卻愣是被摁在了腰臀之間,這部位看著更尷尬。
可最尷尬的還是秦凱的手指,剛剛那是貼合的愜意。
現在的手指卻直楞的翹起伸直,隻有手掌“強力貼合”,這種占便宜的方式,還真是“一枝梨花壓海棠”,隻等霸王硬上弓。
“占完便宜就想走?”
薛暮仰頭看著他,秦凱想要掙脫自己的手,卻被她的手指摳的緊緊的。
秦凱皺眉:“放手。”
薛暮揚眉,唇角噙著一抹淺笑:“放唄。”
秦凱看了看她絲毫未動的手指,“我說你。”
薛暮的手霸道擎起他的手臂,又重重的摁了回去。
“我的手,你憑什麼管?”
真彪悍啊!
女人耍起流氓來,男人都想把頭往柱子上撞。
為啥?
後悔唄。
怎麼自己就這麼不爭氣,沾上這麼一個吃定自己的完蛋玩意——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秦凱那張臉都結了一層冰碴。
“我們出去說。”
薛暮被他拽了出去,隻是簾子掀起來的時候,她回頭朝易珩看了一眼,誰知道那小丫頭正捂著臉,一副非禮勿視的嬌羞樣兒,可偏偏指縫間那圓滾滾的眼瞳滴溜溜的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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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月去找醫生,秦凱和薛暮又去解決個人問題。
帳篷裏突然靜了下來。
少女手臂一伸,仰天呐喊:“會議結束,各找各媽吧,各位不送。”
易珩轉身要走卻被人攔腰抱住,重新摁回了椅子上。
“你幹嘛?”
越澤低頭瞟了她一眼,“你幹嘛去?”
“我的床被人占了,當然得再找個地方窩著啊。你別忘了,我還在流血呢。”
越澤被她噎的一愣,“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沒想到你流著血,殺傷力依舊不減。”
少女仰頭淺笑,抱拳答謝,“過獎過獎。不過這個事實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女人呢,是一種流血一個星期都不會死的動物。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