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看著她那奸猾樣兒,“所以什麼?”
“聽女人的話,這叫天經地義。”
越澤沉默不語。
高嶽樂咧著一張大嘴呆若木雞。
少女柳眉一挑,眼角朝他瞟了過去,“你有意見?要不然你也流一個星期的血,看你會不會死?”
有意見?
他有個屁意見。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高嶽樂使勁兒搖了搖頭。
“那你的嘴巴是怎麼回事?”
“啊?”
被她這麼一說,高嶽樂才發現自己的嘴巴竟然一直都咧著,上下頜八顆大牙招搖的晃著。
易珩涼嗖嗖的說了一句:“牙可真白。”
高嶽樂淩亂的羞愧難當,手捂住嘴巴,就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唯唯諾諾的說:“請允許我安頓一下我這一口無處安放的大白牙。別看我,誰也別看我。”
轉身淚奔,人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易珩無奈搖頭:“我說什麼了?這心理素質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越澤:“天生的。”
易珩:“???”
越澤:“……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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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澤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易珩皺眉,“你還不走?”
“問你幾個問題再走。”
易珩雙腿卷縮著有些發麻,“問可以,可我腿麻了。”
越澤側頭瞟了一眼她的腿,手臂才剛剛動了一下,少女那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已經是無忌憚的霸占了他的大腿和膝蓋。
“真舒服。本小姐心情好了,給你個機會,想問什麼就問吧。”
越澤轉頭看著那一頭搖晃不停的小腳丫,白嫩的腳趾飽滿軟嫩,看著肉呼呼的,圓潤的指尖微微有些發紅,腳背和腳底還蹭上了一些土灰。赤著腳就遍地跑,肚子疼都算輕的。
想到這裏,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腳上,掌心握住了她的腳掌。
他心裏想著:果然很涼。
她的腳卻往後一縮,被他握住的腳掌,小腿都跟著發抖。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摸她的腳,而此刻他的掌心很暖。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擦了擦她的腳背,髒兮兮的土灰被擦掉了,可他的手卻沒有放開。
如果這是一種賄賂——
易珩承認,她被賄賂了。
“說吧,想問什麼?”
“你之前懷疑諸葛铖騙了你什麼?”
“不是懷疑,是他確實隱瞞了。楚珺既然害怕報複,不敢出來作證,那為什麼要見到諸葛铖之後才願意說出真相?難道她不知道說出真相的後果嗎?還有她的脖子上也戴著子孫符你覺得這是巧合嗎?諸葛铖說子孫符和本命符放在一起,而且都是諸葛悻製作的,這些話誰能證明?不過是他的一己之言,我們都是被他牽著鼻子跑。我剛剛發現的子孫符,他就給我送來本命符。我說學校有女生墮胎,隻有你說這僅限於懷疑。可他呢?他一直在問我們的意見,卻恰巧暴露了他掩飾的內心。別說我對他太過防備,事實證明,他確實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們。所以我相信一些事情絕對不是巧合。”
越澤抬頭看了一眼對麵床上躺著的諸葛铖,眉角微蹙,“那他為什麼會突然發瘋?”
易珩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進了自己的心魔。”
“心魔?”
“可以換一種說法,就是心裏的陰暗麵。最不想要的過去,最恐怖的回憶……類似這種的場景。原本是他最排斥的東西,卻在不經意間被某種原因激發,使人陷入其中。這就像進入了一個夢魘,心裏最怕的人和事,或者是任何的東西出現在你的麵前,一種害怕、煩躁、恐懼的情緒不斷的壓抑著你,最後導致你發狂、發瘋,最壞的結果就是承受到了底線,直接自我了斷。”
手指摩挲著她的腳趾,在她的腳指尖輕輕的畫著圈,就像是在玩一個指間遊戲,他玩的沉溺,可她卻癢癢的卷縮著腳趾,表達著不滿。
“可是他的力氣非常的大。”
“這並不奇怪,他可是諸葛家的人,自然不一般。”
越澤奇怪的皺了皺眉,“諸葛家有什麼特別的嗎?除了他們會相麵,他們的身體還和常人不一樣?”
易珩若有所思地斜瞟了他一眼,“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