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
看著就差一頭鑽進土裏的易珩,亞玄的眉頭皺的老高。
“沒看見嗎?翻地,種花,澆水,種草,施肥,種莊稼。”易珩說著還將頭上的草帽往下摁了摁,汗珠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淌,惹的她臉頰一片嬌紅,還沾了不少的泥土,可她卻樂在其中。
“你這幾天就在幹這個?”
“是啊,你們這的泥土真好,就這樣空著浪費了。”
亞玄越老越不懂她想幹什麼了。
前段時間拆他的房子,現在又想占領他的地。
“弄這些幹什麼,沒有會照顧的。”
“我自己照顧行了吧?”
亞玄笑了,“你難道不想走了?這裏可不是你家。”
易珩的手臂微微一頓,“也是哦,那你幫我打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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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保鏢恭敬的站在原地,那表情真是不敢怒也不敢多言。
“剛剛跑進來的這位小姐,就算你跟越家有婚約,但這個地方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這點規矩難道越家都沒有教你嗎?就算要任性而為,也要有個度。”
“她不需要有你說的那個度,這道門她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怎麼說都輪不到你管?”
越澤對易珩伸出手,輕聲對她說:“在外麵吃東西了嗎?要不要再吃一點?我們恐怕還要在這裏再多待一會兒。”
“越大少爺,為人做事不要太任性,這個地方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要想你儂我儂,還是找個雅致一點的地方好。要不然,你們隻會給越家添麻煩。”
“麻煩?”
易珩頓時呆萌的笑了出來,朝著那個女人虛心的問道:“漂亮姐姐,那你能告訴我,你所說的麻煩指的又是什麼?難不成你還有膽量憑借一己之力毀了越家?又或者,你覺得這裏的各位長輩都是小肚雞腸,會因為我一個小丫頭的小小冒失行為,就對越家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漂亮姐姐,你的心胸狹隘是可以的,但可不要詆毀了各位海納百川的大佬們,畢竟都是各個領域的翹楚人物,要是都你這沉不住氣的性格,那能幹成什麼事啊?哎,其實這種事也不能怪你說話做事考慮不周全。畢竟老天是公平的,讓你長了一對大胸,再讓你長腦子,那不是太為難你了嗎?”
少女洋洋灑灑的說了這麼一段話,但在越澤總結下來,隻有啼笑皆非的四個字:胸大無腦。
“……臭丫頭,你敢說我沒腦子?”
反應了片刻,那女人冷若冰霜的臉上,出現了一種俗氣的惱怒神情。
果然高冷不是誰都能裝出來,這麼一破功,就連之前那三分冷傲的驚豔都沒了。
到頭來也是俗物一個。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果然腦子是不夠用,這是事實。”
“你找死。臭丫頭,現在外麵誰不知道,越澤那個所謂未婚妻就是一個笑柄,不僅被退了兩次的婚,而且還是個沒有背景的鄉下野丫頭,仗著你們家裏那點神秘感在育澤念書,可依舊改變不了你那下賤的出身,你根本不夠資格,進入這個上流圈子。”
“啪”的一個火辣辣的耳光甩了過去,打得那女人頭一偏,整個人差點栽倒。
越澤眼底瞬間凝起一抹沉鬱,垂眸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的說:“你再敢說她一句,無論你是誰家的人,今晚都別想活著走出這扇門。”
那女人捂著自己的右臉,目光猙獰的朝越澤瞪了回去,“你這個小孽障,你真以為我譚璿怕你?你和你那個不要臉的母親一樣,卑劣又下賤,仗著有越家做靠山,你就能一步登天了?做夢吧,其實你的身體裏,流著的就是那對肮髒的狗男女的血。”
“啪”的又是一巴掌,這次巴掌要更響,也要更火辣。
叫譚璿的那個女人直接被這一巴掌打飛了出去,身體直接撞在了身後的吧台上,稀稀拉拉的碰撞聲接連響起,還伴隨著這女人的慘叫聲。
易珩那雪白纖細的手臂慢慢的收了回來,冷笑的踩著那雙紅色的高跟鞋慢悠悠的走到她的麵前。
鞋跟碰撞著大理石的地麵,發出可以震蕩人心魂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