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秀點點頭：“我送完你就去櫃員機上轉賬，既然你安排了，那就是等著用這筆錢，你放心，我會注意的，倒是你去廣州要萬事小心。李生和小惠突然走在一起，我覺得有點奇怪，這兩人之間並不熟悉，難道有什麼事情我們沒有注意到？”
“櫃員機前都有監控，為避免趙家和警方注意，你還是化妝前去，不要暴露自己。”
“你忘了我們是做什麼的，對付偵查我可是專業的。”
……
淩晨一點多，何力已經身在萬米高空的客機上。登記前臨檢時，何力身上有槍，讓機場如臨大敵，鬧得差點登不了機，和機場安檢人員交涉後，何力讓竟文秀把身上的兩把槍都帶了回去，這才順利登機。
晚上的乘客本來就不多，頭等艙裏隻有何力一個人，喝了空姐送來的咖啡，何力心中有事，沒有一點睡意。還好有一個漂亮的空姐領班溜到頭等艙來休息，兩人閑聊了幾句，得知這位叫楊茹的空姐家是古城的，何力倍覺親切。
何力的搭訕得到空姐熱烈的回應：“你可是機場交待的特殊客人，我來就是盯著你。”
能在頭等艙服務也算是空姐的一項隱性福利，這裏的客人非富即貴，空姐也樂意交往。不時就有空姐和貴客之間傳出“佳話”，這點道德不容許，可對空姐來說卻也是迅速改變人生的途徑。
“不就是忘了放下槍麼，你們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好像我要劫持飛機似的。”
楊茹抿嘴笑笑，側身把一條毯子輕輕蓋在何力腿上：“和你開玩笑呢，知道你是可愛的警察叔叔，你在哪個警局上班？”
“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我在省廳下屬的一個分局，在案板街辦公，有事你就來，不過，不歡迎你以罪犯的身份被帶來。”
楊茹稚嫩的麵孔微微紅了紅，起身移到挨著何力的座位上：“你都在下麵鬧出動靜了，我是本次航班的領班，知道你的資料很容易的。不過局長不都很老麼，你這麼年輕混得倒不錯，都當上局長了。”
“可能是長得帥吧，這我也沒有辦法。”
“切，少來了，既然長得帥不介意加個微信吧。”楊茹猜測何力一定是什麼二代三代之類的奇葩，二十出頭的警察局長也太少見了。
何力摸出手機，點開設置欄，看著飛行模式有點懷疑：“飛機上手機有信號麼？”
楊茹抿嘴一笑，大方地拿過何力的手機，操作了幾下，直接把自己的手機號和微信號加在何力的手機上，又把何力的號碼留在自己手機上，然後把手機還給何力。
“現在我們可是微信好友了，哎！你微信號是‘孤單的小狗’，嗬嗬，太逗了。”
何力尷尬地笑笑，心裏碎碎念著詛咒高辛，微信簽名可是高辛的傑作，你丫的都影響到我撩妹了：“狗可是最忠誠的。”
“那好，在古城我找你，你可得隨叫隨到哦，讓我體驗一把你的忠誠，嗬嗬。”
楊茹的調侃讓何力感覺怪怪的，心裏連四九城的老爺子也怨念上了，這憋屈的乳名此生可算是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