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許銘心和汪磊差不多同一時間出了家門,汪磊到不遠處的地鐵站乘坐地鐵,而許銘心則是先去了隔壁幫蘇洋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和生活用品,又輾轉去了醫院。
許銘心到醫院的時候蘇洋還在睡覺,她又拿了飯盒去樓下買了兩份早餐,小米粥外加上兩屜小籠包。
“哇……”正好趕上蘇洋醒來,香噴噴地味道勾起了他的食欲,還沒洗漱便想著先來一番大快朵頤,“剛做夢還找吃的呢!”
許銘心把早餐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說,“等會,先去洗洗吧,吃著也舒服。”
“別啊,我餓了。”蘇洋耍賴。
“至少先簌簌口啊,你身上有傷口,盡量保持幹淨衛生吧。”
想想也是,這醫院他住了一夜就已經難受了,蘇洋是想趕緊出院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傷口趕快愈合,不出什麼意外。他艱難的下床穿鞋,然後拿著杯子和毛巾去了洗手間。
“要幫忙嗎?”許銘心好心的問。
蘇洋跟她開起玩笑,“幫什麼?你能幫我上廁所啊!”話說完又覺得自己過分,趕緊又補充,“沒事兒,我這還有一隻手呢。”
許銘心並沒有介意,倒是囑咐他別用右手,傷口別沾水,同屋住著的一位大姐以為他們是對年輕的情侶就對蘇洋嘮叨起來,“小夥子,你看女朋友對你多好。”
蘇洋在洗手間門口跟大姐插科打諢,“大姐,我哪有那麼命好有這麼個招人疼的女朋友,人家是我兄弟媳婦兒!”
“哦哦哦,”大姐意識到說錯話就沒有再多說,隻是看著許銘心笑,“姑娘個子可真高,身材也好。”
許銘心被陌生人誇的有點不好意思,說了聲謝謝大姐便開始收拾起東西,她不知道蘇洋要住幾天,隻給他拿了三天的換洗衣物,全都疊好放進櫃子裏之後又拿了熱水壺去打熱水,儼然一副盡職盡責的護工樣兒。
蘇陽吃的很開心,小包子沾著陳醋再加上鹹菜絲兒,哧溜哧溜的小米粥喝的那叫一個香,好像根本沒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倒是許銘心吃的一點都不香,剩下的半屜包子都進了他的肚子,她實在不明白,就問,“你是真的沒心沒肺啊,還是……沒心沒肺啊!”
蘇洋嘴裏塞著東西悶哼地問她什麼意思,許銘心歎氣回答,“還真是,沒心沒肺的,怪不得你睡眠質量那麼高!”
“你的意思是我得愁眉不展鬱鬱寡歡?”蘇洋反問。
“我到不是這個意思,可你不難受嗎?明明是你幫了別人,現在卻被倒打一耙,要是真的沒找到目擊證人,那混蛋再不要臉揪著你不放,你就真成了故意傷害了。”
蘇洋很坦然,“我知道。”
“你不擔心?”
“擔心。”
“我沒看出來。”
“擔心不代表就一定要茶飯不思的。”蘇洋解釋給她聽,“我最擔心的是工作剛一個星期就跑來醫院,不知道要住幾天,所以我得盡快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不是我能左右的。”
許銘心很佩服他能有這麼強大的自控能力,麵對誣陷和委屈他竟然沒有任何的抱怨,隻是努力的向前走,更沒有因為不公平的遭遇去咒罵這個冷漠的社會,換做是她,一定會在各種網絡媒體社交圈噴上一噴才解氣。
她問他,“你不後悔嗎?”
“後悔什麼?幫那個女孩子?”
許銘心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