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郊區遊花海的時候,許銘心才了解了很多關於蘇洋和汪磊小時候的事情,她聽蘇洋講了許許多多與爸媽“鬥爭”的故事。那天她是真的因為汪磊來了北京而再次大感動了一番,可她當時還不知道,汪磊已經跟孫思滾過床單了。
許銘心推心置腹的講,“其實我們的情景都差不多,不過我沒有你和蘇洋那麼的受限製。”至少她爸媽還是比較尊重她的選擇,還有個早就在異鄉奮鬥的姐姐為她做代言。
“但是你就和你最好的哥們比,你沒有蘇洋那麼聰明的知道未雨綢繆。同樣上大學,他在勤工儉學賺錢賺獎學金偷著攢起來申請留學,你當時在幹什麼?你難道就沒想過就算暫時逃跑了,畢了業也還是會被家裏拽回去?”
汪磊回憶,他上學的時候幹什麼了。對了,他在故意和家裏炫耀他的離開,他得到的所謂自由,用這個權利在大學校園裏談了很多個女朋友,今天KTV吃喝明天網吧包宿,別說獎學金,沒有掛科就已經算是幸運了。畢業的第一時間家裏就斷了他的經濟支持,他傻眼了,隻好灰溜溜的回到了D市,去了幾年前就已經給他安排好了的工作崗位。
“回去也就回去了,可你還破罐子破摔。”許銘心真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了,她就像是一個心理谘詢師那樣分析起來,“你就一天天的混日子,結婚,離婚,又和各種女人曖昧,光從丁娜那裏聽到的我就覺得是在浪費生命。你不收心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遇到我之後又重新想到外麵闖世界,可你既然出來了又受不了罪,吃不了苦,妄圖事業一蹴而就,你總是在搖擺,為什麼就不能選擇一個方向堅持著走下去不要動搖呢?”
總結一句話,汪磊的生活就是個悲催的惡性循環,周而複始,始終沒有突破口。
說完這些,許銘心反而輕鬆了。她心裏不再恨什麼了,這些道理她原來雖然都知道,可礙於他們的關係她不可能講的這麼直接,旁敲側擊又不管用,所以積攢著兩人的矛盾越來越多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汪磊聽到最後是一點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許銘心說的都對,而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有任何解釋和掩藏的完整接受別人的剖析。
“你看人什麼時候這麼準了?”汪磊問她,“你早有這能力,上學的時候也不會喜歡我,那個時候的我也是這樣兒。”
許銘心也笑了,“是啊,那時候傻唄。”
汪磊同意,“你還是傻的時候更可愛。”
“可愛也不能當飯吃。”
大概是兩人都處在一個相對成熟的年紀,所以分手的時候大吵過一場也就算了,彼此並不想記著這場怨恨。冰釋前嫌說不上,但也不會老死不相往來,汪磊問她,“我們還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