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道:“吳老大,你的人可沒剩幾個了,這場架你是輸定啦。”吳老大道:“呸,老叫花,你仗著人多麼?咱倆還沒分出勝負,我又怎能算輸?”
兩人各自手上使力,顯是都使出了看家本領,隻聽得“當,當”兩聲,兩人胸前各中一掌,分了開來。兩個武功在伯仲之間,各自胸口有鐵片護體,最後一掌都不作防備,隻為擊到對方,卻忘了對方身上也放了鐵片,這掌使足力氣,兩人的手立時腫了起來,疼痛難忍,想要再鬥,手卻使不出力來,站在那裏,誰也不再動彈。
眾人見各自的老大都已收手不動,便也住手不打,呼呼喝喝退回到各自陣營,未受傷的人開始給受傷之人接骨包紮,一時之間,呼疼喊叫之聲亂作一片,過得大半個時辰,聲音才漸漸小了下來。
吳老大與馬玉鬥的時間最長,此時手掌雖不再疼,卻也感覺混身酸軟無力,想要再大打一場,已是力不從心,兩人各自站在那裏,均想:“你若不動手,我也便不動手。”
雙方鬥了半天,此時太陽已然西落,雪也越下越大,地上的木棒、鐵片、血跡,很快便被大雪掩蓋,再也看不出一絲打鬥過的痕跡。
突然有人大聲喊道:“老子一天沒要飯,又打了半天架,現在饑渴難受,待咱們回去吃飽肚子,明日再戰。”說話之人正是城南幫的肖一飛。
謝老三雖傷的不輕,卻全是硬傷,此時也已緩過勁來,大步走出,喝道:“你若想走,問問我的拳頭!”
肖一飛道:“打便打,怕你不成。”立起身來,挽袖上前。
兩人正要動手,卻聽的有人喊道:“不要打了。”聲音又急又高,蓋過了眾人的雜聲,正是小四。
肖一飛道:“小四,你膽子不小啊,怎麼?想與我打一架麼?”小四擺手道:“不是,不是,是二爺叫我大聲喊的,他叫兩位不要再鬥,他有話要說。”
小四邊說邊扶著陳老二站立起來,慢慢走到兩幫人之間。
謝老三道:“二哥,跟他們還有何話說,隻管打便是了。”
陳老二道:“老三稍安勿燥,我剛剛想到些事情,有幾句話要問馬老大。”
馬玉輕哼一聲,道:“咱們要打便打,今日分不出個勝負,便明日再鬥,哪來這麼多話說。”
陳老二道:“馬老大,我依稀記得你曾說過,我們有人背後偷襲與你,此話是何意思?”
馬玉心道:“你不說則罷,說起來我便火大,我的人前幾日與你們對罵了幾句,你們吳老大便叫人從背後偷襲,說什麼敢罵我們吳老大,找死之類的話,傷了我們兩個功夫最好的年輕兄弟,手段毒辣,咱們兩幫吵罵爭鬥近二十年,還從未有人為此而斷過腿”陳老二失聲道:“你說什麼”他身子一顫,似是想起了什麼。謝老三早已忍耐不住,罵道:“你們做過的醜事,卻安在我們頭上,當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