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大續道:“馬玉,你可當真是卑鄙,你叫人打斷了我們人的腿,竟然還無恥的反咬我們一口,你你看來你連這叫花子也不配做了!”
馬玉怒道:“明明是你們下手狠毒,傷了我們的人,不然我又怎會合全幫之力來與你尋仇?”
吳老大道:“我正要尋你,你便來了,若不是你這次手段太過毒辣,我又怎會使出藏鐵片這等技倆,我那兩個弟子現在還躺在廟中,剛才打鬥之時,他們並未現身,你可敢當麵對質?”
馬玉哼道:“你也不要狡辯,我的兩個弟子,現下仍在城南養傷,你若不信,可敢與我回去對質?”
兩人正自理論,突聽得陳老二怒吼道:“別吵了,晚了,晚了,我現在才明白,已經晚了。”頓了一頓,又向馬玉道:“馬老大,你剛才所說之事,可是真的?”馬玉道:“千真萬確,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如此火大,非與你們尋仇不可?”
陳老二歎道:“你說的是真,我們說的也非假,我若沒猜錯,此事必定有人從中作梗,好叫咱們鬥個兩敗俱傷。”
眾人聽得此言,盡皆大驚,細細想來,便越想越不是滋味。
陳老二又道:“眼下已是初六,銅幫初八便要開場比試,咱們現下鬥得兩敗俱傷,豈不是自斷手足,自毀前程。”
此時突然傳來兩聲清脆的笑聲,遠處大雪之中慢慢走過來三個人,為首一人是位少女,身後緊隨著兩個中年男人,一左一右,護著那少女緩緩行將過來。
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襲白衣,肌膚勝雪,柳眉杏目,瓊鼻櫻唇,身披一件白色披風,雪花映襯之下,似已分不清哪裏是人,哪裏是雪。
眾人心中俱自一歎:“這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少女。”一時之間,眾人皆被那少女的美貌所吸引,剛才還是吵的麵紅耳赤,現下卻變得鴉雀無聲。
那少女走到眾人之間,笑道:“想不到叫花子裏,也有似你這般聰明之人,難得,難得。”她手指向陳老二,那句話顯是對陳老二說的。
陳老二一怔,道:“姑娘是什麼人?為何有此一言?”那少女卻不答話,轉頭向吳老大道:“你這個老叫花,是個笨蛋。”又轉身向馬玉道:“你也是個笨蛋。”
吳老大與馬玉心中一怒,一齊問道:“你說什麼?誰是笨蛋?”
那少女笑道:“這件事擺著是有人搗鬼,叫你們鬥個兩敗俱傷,你們還在這裏急個死去活來,你們不是笨蛋誰是笨蛋?”
吳、馬二人大怒,喝道:“小姑娘懂什麼,再亂說話,便不客氣了。”伸起手來欲嚇嚇那少女,突覺得全身一麻,已然動彈不得,心中一急,卻是連話也說不出來,兩人心中俱是一驚,也不見那少女三人如何出手,卻被點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