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笑道：“笨便是笨，還不承認。”又向身後左首的中年男人問道：“蔣叔叔，另外那兩幫叫花子現在怎麼樣了。”那人回道：“差不多了，短期之內，絕不會複原。”那少女又向右首邊的中年男人問道：“陸叔叔，那些馬夫、工匠、花匠、更夫呢？”那陸姓男人回道：“都已解決停當，短日之內，怕是隻能躺在床上了。”那少女又問道：“可給他們留夠了錢。”那人回道：“留了，足夠他們用一個月。”
那少女笑道：“很好，看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我便放心了，咱們走吧，我還有件事要去辦呢。”蔣、陸二人道：“小姐可叫我們一起去？”那少女道：“不用啦，你們要是去，就沒意思了。”
他們三人一問一答，便似周圍無人一般。陳老二見他們要走，急道：“三位且不忙走，我有幾句話要問。”
那少女道：“看在你比較聰明的份上，就跟你多說幾句，你要問什麼？”陳老二隻覺得她說話怪異別扭，卻不知究竟怪在何處，問道：“請問姑娘，此事可與三位有幹係？”
那少女格格一笑，道：“你還真是有點腦子，這麼多人裏麵，也隻有你能問出這個問題，也多虧隻有你一個人聰明，要是再多幾個聰明人，你們便打不起來了。”
陳老二顫道：“這……這事果然與你們有幹係，你們為何要這樣做。”
那少女道：“你說對了，你們東、南兩幫那四個小叫花子的腿就是我叫蔣叔叔去給打斷骨的，不僅如此，我還叫蔣叔叔去把城西、城北兩幫幾個叫花子的腿也打斷了，他們也像你們一樣，相互打鬥，現在躺在地上動不了啦。哈哈哈哈，這真是個好辦法，倒是給我省了不少力。”
陳老二驚道：“什麼，連西、北兩幫的人都著了道，你究竟是何人，又為何如此處心積慮的挑拔我們？”
那少女道：“看來你還是不夠聰明，我們是誰又怎麼會告訴你，至於為什麼這麼做，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可沒功夫在這兒跟你耗著。”
眾人聽她如此說，盡皆惱怒，紛紛叫道：“說不清楚，便不能走。”
那少女道：“早知你們又傻又麻煩，我就不……”突然止住，又道：“我要走便走，為何要與你們說，陸叔叔你給他們留下些銀兩，他們斷手斷腳，雖死不了，卻要不成飯了，再給他們些藥膏，免得他們成了終身殘廢。”那陸姓男人應了一聲，大聲喝道：“你們聽好了，我們小姐給你們留下些銀兩，要不要隨你們。”又從懷中掏出兩個瓷瓶，分擲兩邊，續道：“這藥膏取少量塗於傷處，十日之後，必可好轉。”他聲音尖厲，眾人隻覺腦中一陣暈眩，顯然那人說話之時，用了內力。
那少女三人不再說話，舉步便走。陳老二喊道：“三位可否留下姓名？”
那少女笑道：“若知道我們姓名，對你們並無好處，還是不知為妙。”不再說話，徑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