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小四身旁時,那蔣、陸二人突然驚呼一聲,那少女見蔣、陸同時盯著一個小叫花子看,臉上神情奇怪,問道:“二位叔叔是不是認得這個小叫花。”蔣、陸二人同時搖了搖頭。那少女轉頭看向小四,見他與自己年齡相仿,滿臉血泥,衣衫襤褸,並無特別之處,從袖中掏出一塊白絹,扔於小四懷中,皺眉道:“喂,小叫花子,你臉上好髒,還是擦擦吧。”繼而抿嘴一笑,轉身走開,蔣、陸二人又看了看小四,搖了搖頭,轉身緊隨那少女而去。
小四望著那少女的背影,手中握著那少女的手帕,心中想著那少女皺眉抿嘴時的絕美容姿,一時之間,競似癡了。
那少女三人漸行漸遠,直至再也看不見,小四卻呆呆站在那裏,那少女的音容笑貌仍在他腦中反複閃現,揮之不去。
隻聽謝老三大聲問道:“二哥,他們那番話是何意思,我現下便追上去,問個清楚。”陳老二道:“你便是追上去,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來,更何況他們武功極高,你便想追,也追不上了。”
謝老三惱道:“就這樣讓他們走麼?老大,你說……”卻見吳老大與馬玉動也不動,雙手高舉,形像甚是怪異。
謝老三道:“老大,你這是怎麼了?”伸手推去,吳老大直挺挺的仰躺在地上,雙手向天,卻仍是一動不動。陳老二道:“他們兩個怕是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頓了一頓,又向肖一飛道:“你這便抬你們馬老大回去,今日之事實在太多費解之處,一切原委,容後再說。”
肖一飛道:“這一架實是打的窩囊。”不再多說,扛了馬玉便走,臨走之時,也不忘叫人順手拿了一袋銀子及藥膏。
兩幫人各自散去,大雪紛紛而下,掩埋了地上的腳印,不留下一絲痕跡,仿似這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在廟中陳老二取出那少女三人留下的藥膏,遞與小四,道:“你去給大夥的傷處抹上,傷的輕的,便不用抹了。”
謝老三叫道:“那東西管用麼?別又是什麼毒藥。”陳老二道:“他們若想害我們,大可不必如此。小四你盡管去擦便是。”
小四應了一聲,第一個便走到張大狗身旁,道:“哥哥,你自忍一忍,我這便給你上藥。”他記掛張大狗的傷勢,見這藥膏不多,首先便想到給張大狗用藥。
張大狗抹藥之後,起初甚是疼痛,過的片刻,隻覺得斷骨之處又涼又癢,很是舒服,再看傷處,那藥膏已起了層厚膜。
小四關切的問道:“哥哥,你感覺可好些麼?”張大狗道:“很好,很是舒服。”身體放鬆之下,竟沉沉睡了過去。
小四見他睡著,便不再攏他,依樣給其它人上了藥,眾人在上藥之後,竟皆沉沉睡去,這小廟之內,霎時安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