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林妙蘭身體抖了抖拚命掙紮了起來。
寧采臣卻絲毫不在意,一把把林妙蘭拉到自己懷裏用一隻手摟緊,那隻手滑到衣服領口便繼續伸手向下摸去。
然後,他摟住林妙蘭的那隻手手背傳來一股刺痛感,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裏麵流了出來。
“嘶。”他倒吸一口冷氣,雙手一鬆林妙蘭便掙脫了他的懷抱。
手背上多出了一把剪刀,剪刀的尖部從手背狠狠刺進去了一大部分,若是再用力一些恐怕整個手掌都會被刺穿。
鮮血沿著剪刀不斷滴落下來,地上的木地板很快就染紅一大片,林妙蘭則是坐在旁邊的地上看著寧采臣臉上滿是畏懼。
“你看,這不是做得很好嗎?有人欺負就應該這樣反抗回去啊,軟弱才是最大的錯誤。”寧采臣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仿佛被刺穿的不是他的手。
他聲音溫柔,像是和自己的小情人在說情話,輕聲說道。“有人罵我們我們就應該打回去,有人打我們我們就折斷他的手,越是害怕就越要去把他們打痛。”
“如果你覺得自己拳頭力氣不夠,你可以用刀子,刀子也夠不著的話,你還可以請我幫忙,隻要你開口,我就永遠站在你這邊。”
看著寧采臣溫和的笑臉和他手中的鮮血,林妙蘭有片刻的失神。
如果當年早一點遇到這樣的人和自己說這種話,自己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她像是想明白了,坐在地上鼻子一酸又嗚嗚痛哭了起來,哭聲裏夾雜著委屈和不甘,像是要哭出這些年來的所有委屈。
等安頓好林妙蘭以後,已經快到深夜十二點了。
寧采臣拖著受傷的手齜牙咧嘴走到客廳,發現王可可和白素素兩女窩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難怪樓上動靜那麼大她們都沒上來看一眼。
窗外月光冷清一陣陣寒風從沒關的窗戶外吹進來,把正靠著窗戶旁邊的王可可吹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然後就看著寧采臣滿是血的手瞪大了眸子喊道。“寧采臣,你的手怎麼回事?”
原本也在睡覺的白素素讓她一聲喊吵了醒來,爬起來打了一個嗬欠,然後看到寧采臣血淋淋的手也嚇得瞌睡全無。
寧采臣有些無奈的解釋了起來,但是也沒有太詳細解釋過程。
畢竟那些事是林妙蘭最深處的秘密,林妙蘭願意告訴她們是一回事,從寧采臣口中說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也不怕失血過多哦?你現在沒頭暈之類的吧?”王可可光著腳丫子就從沙發上跑過來,伸手摸了摸寧采臣的額頭。
寧采臣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拍掉王可可的小手,笑道。“我又不是發燒,你摸我額頭做什麼?我是醫生身體怎麼樣我自己清楚。”
在樓上穩定了林妙蘭的病情,他就及時通過穴位給自己止血,但是因為時間耽擱了太久還是流量不少血。
畢竟等林妙蘭哭夠了以後,寧采臣還和她談了一會兒,把當年事情的經過徹底了解了一番,然後才製定了治療方案。
“那我幫你上藥吧。”白素素在旁邊出聲說道,漂亮的小臉上布滿了緊張。
“你幫我端熱水過來,我先洗洗傷口,不然全是血上藥也不好上。”寧采臣搖了搖頭拒絕了白素素的好意,說道。
白素素點點頭,像個小跟班一樣迅速跑到浴室裏麵,然後用著一個小盆子就端著一盆熱水和一塊毛巾跑了出來。
寧采臣拿著毛巾先手上的血擦幹淨,然後稍微清洗了一下傷口就開始掏出藥粉給自己上藥。
林妙蘭那一剪刀可刺得不輕,好在沒有傷到重要血管經脈之類的,但是沒個一周時間肯定是恢複不過來的。
“上好藥了嗎?”白素素看寧采臣把藥粉都倒好了,出聲問道。
“好了。”
“那我幫你包紮,我上次在書上學了一下的。”白素素從急救箱裏摸出了醫用紗布,看著寧采臣傷口說道。
寧采臣把手遞給白素素,他一隻手包紮也不是不行,不過既然白素素好心幫忙他倒也不會拒絕。
白素素一臉認真又小心翼翼的把紗布放在寧采臣傷口上,然後開始一圈圈纏起來,最後才小心翼翼打了一個蝴蝶結。
“怎麼樣?”看到自己包紮的還算不錯,白素素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多謝女俠仗義相助,小的銘記在心,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寧采臣笑了笑指著自己臥室說道。
流了不少血讓他感覺身體有些虛弱,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快去快去。”白素素連連點頭,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可人。
自從上次從山洞回來,兩人的關係比以前好多了,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場麵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