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生沒有回答,食指卻在方向盤上快速敲打了起來,這是他思考問題的一個習慣,敲的越快表示他腦子就轉的越快。
敲了幾分鍾,他才說道。“大哥大嫂不是還沒有蘇醒過來嗎?我沒記錯的話如果一直蘇醒不過來,那就會變成植物人對吧?”
“對啊,可是寧采臣那小子的醫術太邪乎了,萬一把人治醒了怎麼辦?”
“那就在他治療之前,先讓大哥大嫂醒不過來吧。”
白穀才看著自己父親眼神微微有些震驚,說道。“可是……醫院那邊不好動手吧?而且會不會鬧得太大太明顯了?”
“這些事情我來做,不需要你操心,你別再給我節外生枝就行了,明白嗎?”白楊生瞥了一眼自己兒子,說道。
“好好好。”白穀才連連點頭,聽到自己父親這麼說他就放心了,他知道自己父親有多聰明。
他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證明他一定有辦法把事情圓滿解決掉。
等車子開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白穀才才出聲說道。“爸,那你現在回公司?”
“是要回公司,怎麼?”白楊生反問道。
“那放我下車,我出去玩會兒。”白穀才笑著說道。
白楊生原本想拒絕,可是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這個特殊時期讓這小子出去放鬆下也好,免得他表現的太緊張暴露出什麼來。
叮囑了兩句,他才打開車門讓白穀才下車。
下了車,白穀才便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便對著司機說道。“去紅磨坊俱樂部。”
“紅磨坊是吧?行。”司機是個中年難人,點了點頭便把車子調頭朝著紅磨坊俱樂部的方向開了過去。
紅磨坊俱樂部在明珠倒是很有些名氣,能夠進入這家俱樂部的隻有兩種人,有錢的男人和長得好看的女人。
雙方聚在這種地方無非就是四個字,各取所需。
白穀才前段時間在朋友的推薦下來過一次,找了一對雙胞胎美女玩了一夜雙飛,最近的事情太多弄得他情緒有些緊張,便想過來找兩個女人晚上好好放鬆放鬆。
等出租車開到紅磨坊俱樂部附近,他便付過車費下車,朝著紅磨坊的大門快步走了過去,眼神有些期待。
一道身影從旁邊快速跑了過來,直接就撞在了白穀才肥胖的身軀上。
好在他比較胖,對方撞上來沒能把他撞倒自己反而撞的後退兩步倒在地上。
“哎喲。”白穀才也一陣吃痛。
他轉過臉看著對方剛要發怒的時候,對方卻已經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是不是?怎麼走路的?”
平白無故被人撞在身上還指著鼻子大罵,以白穀才的脾氣怎麼忍受得了?
他黑著臉就朝著對方一腳踹過去,罵道。“你他媽的還敢來罵老子,今天老子非要一拳打爆你的狗腦子。”
對方反應也靈敏,一個翻身就躲開,然後迅速爬起來反過來給他踢了一腳。
胖子天生速度慢,一腳沒踢中反被對方踢了一腳,白穀才頓時勃然大怒,撲向對方就要把對方按住暴打。
“死肥豬,還想打你爹我?去你媽的。”對方一邊大罵一邊轉身逃跑。
白穀才實在是氣壞了,毫不猶豫就追上去,今天要是不把這小子暴打一頓,這口惡氣他怕是一年半載都咽不下去。
兩人一追一逃,很快就追到一條死胡同裏麵。
看到對方被自己慌不擇路跑到死胡同裏,白穀才頓時臉色大喜,出聲罵道。“孫子,爺爺看你往哪跑,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對方卻無動於衷,一臉冷笑的看著他。
“還笑是吧?”白穀才冷笑一聲從地上抓起一塊磚頭,就準備過去拍死這小子。
隻是磚頭剛抓起來,他就感覺後腦勺突然一陣劇痛,然後眼前一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的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三四個彪形大漢,對方手中拿著一根鋼管,就是剛才用來偷襲白穀才的武器。
“就是這小子?”拿著鋼管的大漢看著被白穀才追的那名青年出聲問道。
“對,帶回去吧。”那名青年點了點頭,一臉譏諷的看著被打暈過去的白穀才。
那幾名彪形大漢便不再說話,拿著一個麻袋把白穀才裝進去,抬著就往後車廂一丟,幾人開車迅速離開。
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極為偏僻,也沒有路人發現他們的舉動。
車子開上馬路,便飛速行駛著,很快就離開了明珠市中心,朝著郊區方向開了過去。
車子開到一個廢棄修車廠便停了下來,幾個人抬著裝著白穀才的麻袋便朝著修車廠裏迅速跑進去,這家修車廠已經荒廢好些年了,幾乎不會有人來這邊,確實是一個藏人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