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車?”上車後,紀若蘭問,我說是樊辣椒的,她非常驚訝,“你們……和好了?”
“不是。”我把昨晚的事情對紀若蘭說了一遍,然後道,“紀若蘭,我真的好擔心她,昨晚那樣的情況幾乎沒把我嚇死。”
“如果黃小淑在就好了,黃小淑最能幫她。”
“看完黃小淑我還得去找她,要不我們一起去吧,你應該去幫她。”
“要她願意才行。”
我沒說話,沉默,我不知道樊辣椒願意不願意,她自己昨晚那麼說,估計不願意。不是不願意,而是紀若蘭……有些事情她確實辦不到。或許隻有蔣亮他爸辦到吧,我得跟他說一說,讓樊辣椒組織個會議,所有的大小股東都要到場,必要時甚至用些暴力,讓他們不給樊辣椒添麻煩,要他們屈服。
由於是跑車,而且我趕時間,油門踩得很深,加上又是往郊外而去,所以沒多久就到了第一看守所。停好車,和紀若蘭走進接待處,做了一番複雜登記,然後是等待。
“剛才那袋是什麼東西?”我問紀若蘭。剛才她把她帶來那袋子東西交給了獄警,說是給黃小淑帶的,袋子是黑色的,我看不見裏麵。
“是些護膚品,還有書之類。”
“你可真會準備。”我就沒想過給黃小淑帶東西,哎!
“我想帶點其它的。”紀若蘭說,“不過關而已,他們要檢查過才會帶給黃小淑。”
我哦了一聲,心堵,人沒有了自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什麼都得讓人管著,怪不得有些人犯了罪寧願死都不肯坐牢。坐牢其實真的好可怕,我自己想想,沒自由不算,家裏出個這樣的人連親戚都覺得沒臉子。再一個是,你很牛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淪落到當階下囚,這種滋味不是人能受的,至少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經過十多分鍾的等待,獄警喊我們了……
我和紀若蘭跟著獄警走,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後來到一個大廳,中間是一麵玻璃,夾在大理石的中間,上麵放著一個座機電話。玻璃的兩邊都各有一張椅子,黃小淑坐在玻璃裏麵的椅子上,她腦袋是光的,一頭長發變成了參差不齊的短發,身上穿著極其難看的舊囚衣,看得我一陣心酸。
其實黃小淑本應不需要刮頭發,不需要穿殘舊的囚衣,還可以有獨立的囚室,這一切都可以用錢去搞定。隻是這樣一來太過於高調,這種高調與我們短時間內救她出來形成了衝突。所以,我當時隻能……很無奈地選擇讓黃小淑受一個犯人應該受的苦。
“黃小淑,你胖了!”紀若蘭說,抓起電話就說,她聲音有點哽咽,說完了,我看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說出下一句,“看來你習慣了!”
黃小淑沒說話,就是笑了下,目光從我身上轉移到紀若蘭身上。
往下,是紀若蘭和黃小淑長達六分鍾的談話,紀若蘭說的都我知道,我能聽見。黃小淑說的我聽不見,就看她嘴巴在動,電話不在我耳邊,我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隻能從紀若蘭的提問與回答裏猜測到那麼一點點,她們說的內容……涉及許多,不過並不包括樊辣椒,這好奇怪。
六分鍾後,紀若蘭說完了,把電話遞給我,她走了出去……
“對不起黃小淑。”這是我抓起電話後說的第一句話,我必須說這句話,因為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秀發,哪怕是個醜女人。而黃小淑的頭發被刮光了,這很大原因是因為我,才弄得她今天的下場。
“我媽好不好?”
“挺好。”我有點汗顏,我其實根本就沒去看過,好……是陳芊芊告訴我的,剛才紀若蘭也說到一些,黃小淑大概想多問一個人,得到的答案更真實一些吧!
“樊總呢?”黃小淑繼續問。
“事情解決了,對她來說還算完滿吧,她得到了蔣亮他爸的所有生意。”我歎了口氣,“隻是蔣亮……他出事了,為了解決仇恨,蔣亮把刀插進了自己肚子裏,當時情況比較混亂,還傷到了腦袋。所以……他現在在昏迷中,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聽我說完以後,黃小淑一陣沉默,她臉色難過。過了許久她才問了一個問題,她問:蔣冰和樊辣椒能有個好關係嗎?這個問題我沒有脫口而出告訴她“有”,我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表麵上看來是有的,蔣冰離開時樊辣椒最終還是出現了!可是僅僅因為這樣就說她們有好關係,我無法說服自己。如果真的是好,她早就應該來,而不是……等我求她她才來。
“丁丁呢?”
“丁丁很好,她到蘇格蘭去了,所有蔣家的人都離開了,包括蔣冰。”
“哦。”
“樊辣椒接手了許多蔣家的生意,她很忙……而且她身體……”
“我知道。”黃小淑打斷我,然後道,“她來過,剛走了一個小時不到。”
樊辣椒來過?而且才走一個小時不到,我個天……如果我不睡過頭,我早點來我就有可能碰見她。我怎麼就那麼混蛋呢?偏偏睡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