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君功夫高絕,請賜一戰。明日下午五時整,籃球館恭候大駕。我用跆拳道,君可任意,勝者便是莫莫的守護天使。”
這封不倫不類的挑戰書,看的李青衫直想笑。
話說寫這東西的時候,“小二”的腦子應該出去串門了吧。詞句也就不追究了,你整個‘明日五時’後,好歹得寫上今天是哪天吧?
莫莫也看傻了眼,她生怕這是一封情書,可誰想到是這麼一份東西,她的關注點明顯和李青衫不一樣,“大叔,你不會去打夕顏吧?”
如果陳夕顏聽她這麼說,一定會哭死,還沒開始呢,她就給這小妮子判死了。
“當然不會。”李青衫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又不是閑的蛋疼,怎麼會去做這種事情。
“嗯嗯,就知道大叔最好啦。你不知道的,夕顏很可憐噯,她爸爸媽媽都不管她,所以你不可以去欺負她哦。”莫莫又強調了一下。
李青衫用力點點頭,“那我以後見到她躲著走,這樣你放心了吧。”
“滿意,十分滿意。聽話的大叔,莫莫最喜歡了。”
看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樣,李青衫忍不住逗她一句,“可她要把你搶走唉。”
莫莫小臉蛋一紅,“大叔放心啦,莫莫是你的。MUMA。”
說著粉嘟嘟的小嘴在李青衫大臉蛋子上蓋了一個戳。
大有空口無憑,蓋戳有效的意思。
“要是那個什麼夕顏找我怎麼辦?”
這是個問題,李青衫不得不防,他可不想和一個小丫頭糾纏不輕,關鍵還是因為這種問題。
“是哦,我去攔著她。”小丫頭站起來就跑,跑了十多步,才回頭跟李青衫嚷道,“大叔,我一會兒再來找你哦。”
然後一溜小跑,沒影了。
沒心沒肺,想到就做,風風火火的小丫頭,還真是青春無敵。
“你要幫我記得,我也曾經幹淨過。”
這句話一直不停在李青衫耳邊回響,弄的他一直心神不寧。
他的心平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女孩兒隨著海風輕舞的長發,灑在沙灘上的微笑。
眼見太陽往西走的越來越遠,他終於忍不住摸出手機毫不猶豫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就聽對方一陣猖狂的大笑“哈哈哈,不是說擦肩而過不再回眸的路人嗎,怎麼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李青衫一陣鬱悶,沒好氣的道,“少廢話,告訴我結果。”
“哎呦,好大的脾氣,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對方就是不說正題。
李青衫沒脾氣了,誰教自己有求於人。“我親愛的美麗的傾國傾城的姨,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嗯,舒坦啊,這才像個晚輩的樣子嘛。不過你先告訴姨一件事,你想姨了沒?”
“能不能先告訴我……”
李青衫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電話被掐斷了。沒辦法,再撥。
“想姨了沒?”
“想,非常想,想的都肝腸寸斷了。”有這麼個任性的長輩,李青衫隻能喪權辱國的屈服了。
“騙子,大騙子,你就欺負姨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了,要不然一定過去敲爛你這混小子的腦袋。”
……
李青衫欲哭無淚,他很想說,姨咱倆誰是騙子啊?您這四十不到,就把自己往老人堆裏推了啊?還有上個月把兩個美國佬拆散架的是誰啊?您這都能算腿腳不利索,還有利索的嗎?
可他敢這麼說嗎?捫心自問,他的答案很肯定。
“姨,我哪敢騙您啊,剛剛的話句句出自肺腑,我敢對天發誓。”
“屁,男人的誓言狗屎不如,你當姨老糊塗了是吧。”
……
“姨,我說的都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都真。”
“那你怎麼兩年一百六十九天零八小時三十二分十五秒才給我打這麼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