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陳彬羽多麼看不慣冷煜顏,把與ANAS公司所有的合作都交給了秘書全權代理,但合作案竣工的慶功宴還是要賞臉出席的。
這些上層社會的人最喜歡的不過就是穿戴著昂貴的正裝配飾,舉著一杯價值連城的幹紅逢人便來幾句奉承話。
陳彬羽喝了點酒便去了露台透氣。
不一會,冷煜顏也跟了出來。
也許這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
“陳老板,我知道您不想見我,可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告訴我她在哪裏。”
她?
陳彬羽當然知道是誰。
“抱歉,我並不懂您的意思。”陳彬羽沒有回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兩隻手隨意地搭在護欄上,倒是一副悠閑的樣子。
“她在這邊沒什麼認識的人,應該會去找您吧。”
陳彬羽的反應讓冷煜顏心中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你也知道她沒什麼認識的人啊。”陳彬羽冷笑,猛然間轉身對著冷煜顏,眸子裏滿是嘲諷。“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你,什麼都依著你,什麼都忍著你,連自己都顧不了了還在想著你,然後呢?你居然找人把她做掉?拜托冷煜顏,你什麼都有了,她呢?她從你這裏得到什麼了?”
一連串的問句讓冷煜顏一時語塞,自從父母去世後藍蓧晴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在自己身邊,就算是結了婚,也因為自己對她沒有任何感情而總是有一種寄人籬下的不安感。
隨時都會有打包走人的憂慮。
陳彬羽在海外的分公司,蘇嵐在美國上學。
那時的藍蓧晴離開了自己,真的是無處可去。
而冷煜顏卻現在才意識到這些。
不過。
“我什麼時候找人要做掉她了?”這也許是冷煜顏唯一能反駁的一句話了。
“您貴人多忘事,自然不記得蓧晴差點被你找來的人********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對我有這樣的誤會,但是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件事。”
陳彬羽慵懶地垂眼看了一下手表,並不想回答冷煜顏這毫無意義的問句,是或者不是,反正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爭論誰對誰錯不過是徒勞。
“對不起冷老板,我想我們是工作關係,我不該過問您的私事。”
也請你離我遠一點。
離蓧晴遠一點。
陳彬羽避開冷煜顏進了大廳,留下那人獨自消化著那句“藍蓧晴差點被你找來的人*******初冬的夜晚太過幹冷,單薄的西裝又怎麼可能阻隔掉所有的冷空氣。
這樣的寒冷讓冷煜顏突然有些清醒。
“藍小姐的確去過酒吧,說是要去接您。”
“那天晚上藍小姐一直心不在焉的,我就多留意了幾眼,看到藍小姐的手上有些紅腫,問她她隻說是不小心碰到的。”
管家的話還不時地在腦海裏回放。
可是自己明明從來沒有叫藍蓧晴去過酒吧,更別提找人去**她了。
更何況自己根本沒有理由那麼做。
就算他之前有多麼討厭藍蓧晴,對於私有物帶有些偏執的潔癖也不可能讓他做出那樣的事。
所以說那些照片也都是有人有意要讓他看到的嗎。
是有人故意害藍蓧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