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嵐把洛易麟給的錄音筆遞給了冷煜顏。
看著那個大老板聽完裏麵的內容後臉色大變。
“我不過是找了人去做藍蓧晴,但這女人被人救走了,最後也沒受傷。所以你能把我怎麼樣?”他甚至能想象出楊舒那一副無賴的惡心樣子。
“您貴人多忘事,自然不記得蓧晴差點被你找來的人****陳彬羽諷刺的口吻讓她的心跳更加沉重。
“那你呢,你要給我什麼解釋?”藍蓧晴那絕望的眼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所以,藍蓧晴一直認為那些人是自己安排的。
那之後的那些日子,她到底是用一種什麼心情麵對自己的。
而自己居然還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些,你不要問蓧晴在哪裏,更不要去找她,她不想見到你。”
蘇嵐深吸一口氣,忍住了一拳打過去的衝動,這件事蓧晴都沒有告訴自己。若不是洛易麟給她聽了這錄音,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好姐妹居然受了這樣的淩辱。
“老板,訴訟書已經整理好了。”秘書進來,打斷了冷煜顏的思緒。
“訴訟的事先緩一緩。”把楊舒告上法庭,結果不過是免職再蹲上幾年監獄,最壞也不過是一死。
用兩千萬換一條賤命,冷煜顏怎麼都覺得不值。
陰暗冗長的甬道裏四處散發著惡臭,陳舊的牆紙因為潮濕剝落。露出裏麵難看的褐色洋灰。
甬道盡頭的房間裏,女人正被一群偷渡者狠狠地侵犯著。頭發因為掙紮而變得淩亂,臉上被刑具留下一道道難看的傷口。血跡斑駁,沾得到處都是。
喉嚨裏早已發不出聲音。
隻能保持著哭喊的樣子,卻沒有人會在意。
這些從柬埔寨偷渡過來的男人一個個可是饑渴得很,不過這些肮髒的身體或許更適合楊舒。
她對藍蓧晴做過什麼,冷煜顏要加倍地還給她。
“人死了?”冷煜顏背對著進門處的人,悠閑地看著報紙,那語氣就好像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平靜。
“沒有,您交代過留著她的命。”黑衣人恭敬地微微頷首,也不管冷煜顏其實根本沒有看自己。
這是一種職業素養,而冷煜顏倒是很善於培養這種人才,黑道上的事,一直是自己幫他在處理。
“我知道了,下去吧。”
之後怎麼做,那人自然輕車熟路。
對藍蓧晴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又騙了自己,這樣的罪行若是讓她一死了之就太便宜楊舒了。
把那漂亮的臉蛋就毀了,卻還是讓她苟延殘喘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
冷煜顏可從來不缺柬埔寨來的偷渡者。讓楊舒生不如死才會令他的憤怒被緩解那麼一點點。
他當然要留著楊舒的命,等到藍蓧晴回來,再讓那人親自廢了楊舒,或許能讓他減少一些罪惡感。
他甚至也恨透了自己。
隻是現在藍蓧晴離開了,自己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彌補點什麼。
有些煩躁地拉開辦公桌的抽屜,習慣性想要拿出一盒煙的手僵在半空,看著空蕩蕩的抽屜,猶豫了一會又合上。
冷煜顏已經把煙戒了,雖然偶爾會懷念那種味道,但一想到藍蓧晴便再也沒有了心情。
而冷煜顏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短時間內又一次碰到了藍蓧晴。
寒風刺骨的深夜,冷煜顏剛剛出了公司,藍蓧晴離開之後,他總是忙到很晚,處理完了工作便給自己找新的工作來做,秘書和手下的經理看著老板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讓他們這些下屬整天無所事事屍位素餐感覺著實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