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拳打在臉上,打的時節用痛的要命。李存勖狠狠瞪他:“叫你還嘴硬。”
時節用身上吃痛,心理卻不服,但是又知道再說話又要挨揍,而且眼前這個家夥力氣實在大得很,當下不言語,就是直勾勾的怒視李存勖。
李存勖和時節用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看了許久,李存勖才鬆開手,心中冷靜下來,也擔心父王怪罪他脾氣太大。說:“要不是看在傅老師的麵子上,你當真活不過今晚。”
時節用認慫,冷哼一聲也不答話,心中暗想待會要好好琢磨《非攻》上的武功,下次就算打不了他,也決不能讓他打自己。
李存勖長籲一口氣,對小姑娘說:“別哭了。”
小姑娘急忙收聲,可是還是止不住的哽咽,問道:“我奶奶呢?”
“你奶奶將你交給我父親,放心,這是明智之舉,往後保管你吃喝不愁。”
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一臉愁容,說:“我父母早些年就去了,唯獨我奶奶種了幾畝地養活我,替我起了個賤名,叫做小丫。”
“沒姓氏嗎?”
小姑娘搖頭。
李存勖又說:“以後你便也姓李,單名一個瑤,叫做瑤兒。”
“謝謝。”
“往後要稱我為公子,記得了嗎?”
“記得了。”
李存勖說完,伸出頭來,讓馬車止步,跳下來,向晉王方向走去。
時節用看他離開,腫著臉對瑤兒說:“你明日也別去,我待會跟我師兄說,讓他留你在馬車內,等傷養好了,再去也不遲。”
瑤兒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生來賤命,不能連累你。”
時節用正色道:“這怎麼能怪你?是那小子品性不行,動手打人。你又怎麼能是賤命?你有沒有聽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
瑤兒從小未曾讀過書,也沒有聽說過,隻好搖頭。
時節用這下有些高興,想起水秀和李存勖都老是貶損自己,眼下這個人,也同自己年紀相仿,終於能夠聽他掰扯幾句了。
當下跟她解釋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服命運,憑什麼你們生來就是達官顯貴?老子不服。”說著,還大咧咧的比了個手勢。
瑤兒忍俊不禁,卻又問:“我以後還有機會見我奶奶嗎?還有,你又是誰,剛才那人又是誰?”
時節用說:“我叫時節用,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時寧,不過已經沒人叫了。剛才那人就是晉王之子,名字叫做李存勖,以後我和你私底下叫他李狗子,你說好不好?”
瑤兒又笑。
時節用又說:“若以後你想見你奶奶,我就去讓我師兄替你求情,讓他替你跟晉王說,保管有用。”
瑤兒好奇,又問:“你師兄是誰,怎麼有這麼大本事?”
時節用撓頭,說:“我也不清楚我師兄怎麼這麼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