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殊途(2 / 2)

“那師兄心中相信什麼?儒法佛道,是哪一個?”

傅子義哈哈大笑,說:“看來你還沒瞧得出師兄的秉性!”

時節用撓了撓頭,心想,我哪瞧得出。

傅子義歎息,說:“等到明日,我就會離開晉王,從此以後,隻盼能過的逍遙快活。”

時節用當真未曾想過傅子義有這樣的話,他一愣,說:“師兄,你不要和我一起重振墨門嗎?哪怕不願意為墨家做些事情,為天下做一些事情也是好的吧!”

傅子義拍拍他的肩膀,說:“天下樂器,千種之多,天下學問,也是數不勝數,人各有誌,人各有命。你可知道那日我去救你們,巨子問我的話。”

時節用恰好也記得,他點頭,眼中已經有淚光閃爍,說:“巨子問你,出去這些年,心中可有答案。”

傅子義點頭,說:“巨子知道我天性逍遙,不喜羈絆。隻是人若要追求什麼,也是經曆千般磨難,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於是,我便離開墨門,找尋心中所想,經曆許多事情,更是讓我對逍遙產生了渴望。”

又對時節用說:“如今你決定要光複墨門,這其中,也是會有萬般磨練,等到最後,你就會明白師兄今時今日的話,曆經許多事情,才更加清楚心中所想,所念。”

時節用已經哭出聲音來,他撲在傅子義懷中,說:“我如今就師兄這一個親人,如果師兄也離開了,那我不是很孤單?”

傅子義笑著撫摸他的頭發,說:“人生來孤獨,又哪有不孤獨一說?你往後,自己要成為頂天立地的英雄,其中的酸甜苦辣,隻有自己明白,即便在親近的人,也不是你。要勇敢堅強,知道嗎?”

時節用哭著點頭。

這就樣,晃悠悠回到府上,晉王早已經將事情說給唐振聽。唐振一怒,將身旁的桌子一掌拍碎,反而惹得身後幾個未曾見過世麵的仆從暗暗驚呼喝彩。

水秀瞧見父親發怒,忙撲過去,哇哇大哭,說:“爹,你之前老是愛殺人,女兒不說什麼,但是今時今日,這個韓建,你是非殺不可,你要把他剁成肉泥,不!那便宜了他,您把他捉了來,每天挖他身上一塊肉,在把他喂好了,在挖他身上一塊兒,再把他喂好了!”

大廳內的人,聽見一個小姑娘這麼說,無一不麵色微微慘白,倒不是她小姑娘說這話有多麼可怕,而是由此及彼,可以想到唐振的手段,畢竟江湖上,關於他的手段的傳言,實在多得是。

時節用反而心中嘀咕,水秀可不能跟唐振待的太久,這惡毒的勁兒,自己聽得都瘮的慌。

他正這麼想,聽見唐振在叫他。

他瞧過去,看到唐振麵色難堪,一字一頓的對他說:“我女兒的仇,我要你來替她報!”

水秀和時節用都是一愣。時節用說道:“我到不是不肯,隻是我要報這個仇,恐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吧!”

“我可以等。”

時節用一歪腦袋,想這個人肯定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