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與我何幹?”
鬼緲一笑,說:“我這輩子,已經對不住水秀她娘,如今,我若是離開,也讓水秀沒有依靠,所以,我要教你武功,將水秀托付給你,我這安心。”
時節用一聽,懂了大半,又說:“您若是要將水秀托付給我,我聽您的便是,至於定親,那是往後的事情,隻不過,我幹嘛要學你的武功,跟我幹娘學不成?”
鬼緲一聽,本著臉,說道:“古往今來,凡是大人物,都希望自己的誌氣能夠有人傳承下去。我鬼緲今時今日,還未收一名弟子,如果性命就這麼丟了,不是可惜?”
時節用說:“隻是我已經答應幹娘,得了空,就去找她學習武藝,如果我今日學了你的武功,那還怎麼學她的功夫?”
唐振哈哈大笑,說:“合百家之所長,才能成為大家,你瞧見過天下哪一位,隻單單學一本書,就可以縱橫天下的?”
時節用心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如今,我手上有墨家秘籍,再學習鬼緲之術,還有幹娘獨步武林的功夫,那興複墨門就有了不少的希望。
當下說:“我學您的功夫那是可以。”
鬼緲聽得,笑逐顏開。隻是,時節用又說:“隻不過,你那‘以刑止刑’的道理,我可不學。”
鬼緲聽得,又冷起臉來,說:“怎麼,我這以刑止刑難道不是法子?”
時節用說:“我爹爹曾經有一日跟我說,凡是通常有兩麵,學習東西,要重略,而不重術。略就是核心,術隻是輔助,而刑就是輔助,而不是拯救天下的核心。”
鬼緲一笑,說:“那又有什麼矛盾,我把我的東西,統統交給你,你自個兒慢慢融會貫通,不就行了?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時節用一聽,想不到鬼緲是如此通情達理之人。
鬼緲瞧出他有些吃驚,說:“這天下,說到底,往後便是你年輕人的。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法子,說到底,隻是同你們切磋談論,這道路往後要怎麼做,還是由你們來決定。”
水秀見他們漸漸能夠說的投機,笑著說:“瞧瞧,終於不見你時節用頂撞我爹爹了!”
時節用嘿嘿一笑,說:“我往日錯怪你爹爹了!”
話音剛落,聽見從遠處有個人影,漸漸接近,這才看清是自己師兄傅子義。
時節用瞧見是自己師兄,急忙撲上去,說:“師兄,我還以為來不及同你道別了呢!”
唐振心生迷惑,說:“怎麼,子義,你要去哪裏?”
傅子義笑著說:“我已決定離開晉王府上。”
“你說要離開晉王府上,我倒是奇怪,為何你會在李克用那裏?”
“這說來話長。”
時節用眨著眼,說:“難不成師兄是故意潛伏在晉王府上?”
傅子義搖頭,說:“我在晉王府上,隻是因為欠他一個人情,如今已經還了,也無需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