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知道,但是還是氣憤,嫉妒,這就是人心。
理性與情感永遠是兩回事,總有人宣揚理性,恐怕他還是個不懂人心,不諳世事的人吧!
水秀心中委屈,她撇嘴冷冷的說道:“你要去救,那就去救。”
說完,對劉宓說道:“幹娘,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個人,枉費我們心理這麼擔心他!”
劉宓明白水秀的心思,急忙打圓場說道:“那小姑娘跟了我幾天,我瞧她心腸不錯,若是有辦法救她出來,還是要救的。”
水秀聽了劉宓這話,也才想到,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心腸也軟了下來,但是又說:“這個我也清楚,隻不過時節用大病初愈,之前去岐王那裏,又是以身犯險,難道還要如此?”
她又要張嘴說時節用應當學習學習韓大哥,學他的冷靜,學他的縝密,學的胸有成竹在做事情,絕不讓自己處境危險,但是又閉了嘴,她也害怕將時節用推的遠遠的。
時節用與水秀相處這些年,難道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於是笑著抱著她說:“是了是了,我下次要長一些腦袋,不然下次真的死了,你肯定不會替我收屍!”
瑤兒瞧見時節用果真活著,心中很是高興。隻不過,她這回跟朱友文回去,想必是凶多吉少了,想到這裏,不禁紅了眼眶,與寧哥哥最後一麵也沒見著。
隻是,朱友文帶她回到帳中,並無歹意,反而派了許多人好好伺候。
她想,這朱友文想必是故意當她做釣餌,引他上鉤!
隻不過,到了第二日,朱友文派下人去叫她。
到了朱友文帳內,發現雖然在外安營紮寨,準備交戰,他的屋內仍舊放了許多字畫,旁邊還放在一架瑤琴。
而朱友文正在桌子旁,細細地畫著什麼,瞧見瑤兒進來了,也不說話,仍舊細細地話,畫了一會兒,提筆凝神,皺眉細細琢磨著什麼,而後又仔細的畫。
瑤兒不知道他有什麼貓膩,也不敢說話,站在那裏等了許久。
過不多時,朱友文懶腰輕舒,微微一笑,瞧著什麼風流倜儻,對著瑤兒說:“你可知道我在畫什麼?”
瑤兒低頭不說話,隻是搖頭。
朱友文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瑤兒。”
“哦,好名字。”朱友文輕輕點頭,笑盈盈地說,“我平日裏,也愛把玩琢磨我自己的瑤琴。”
瑤兒聽出他輕薄的意思,又羞又氣,冷冷說道:“公子要殺便殺,請不要如此說話。”
朱友文哈哈大笑,說:“我又說什麼了?”
瑤兒不答話,緊緊咬著嘴唇,心中思考,若他待會敢輕薄自己,自己一定會寧死不從。
然而朱友文將那畫作抬起,用嘴吹了吹,要讓那畫作幹的快一些。
又等了許久,這才拿著畫作,逐漸向瑤兒走進。
瑤兒看他逐漸走了過來,渾身緊繃,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忽然在眼前出現一幅畫來,畫裏的姑娘,柔和亮麗,似笑非笑,看著著實親和可愛,瑤兒一愣,這不正是自己嗎?
朱友文俯下頭來,輕聲問道:“喜歡嗎?”
瑤兒麵頰滾燙,還是不答話。
朱友文喜愛風雅之事,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自然而然也想據為己有。
文人墨客不同於糙漢子,普通漢子,占據美人的身體,就認為是樂事,他朱友文不同,若是得不到芳心,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眼下看瑤兒雖然麵頰通紅,但是卻不是心生愛慕,隻是羞澀而已,心中也覺得有趣。
於是命令下人帶瑤兒回去,然而又叫住瑤兒,似笑非笑地說:“還請姑娘把這畫帶上,若是不帶走,今日也不能放你回去。”
瑤兒聽了,急忙接過朱友文手中畫作,道了聲謝,慌慌張張的走了。
朱友文瞧她離開,又從旁邊取出一疊畫作,都是各式各樣的美人兒。
他一個個翻開,都是搖頭,總覺得比不上今天遇到的姑娘,這個胖了一些,這個眼睛又沒她有神。
他閉上眼睛,又仔細回憶她方才嬌羞的模樣。又想她通身柔軟,躺在自己懷中,輕輕一握,俯下身去,還能聞到渾身散發出的清香。
朱友文想到這裏,抬著眉頭,向左邊住著瑤兒的軍帳嘻嘻一笑,說:“好一個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