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花園中,湖水清澈,水中遊魚水藻顯而易見,微風拂過,水麵微波粼粼,碧綠湖水蕩漾不止。沿水塘向前再行十餘米便會到達那涼亭之中,涼亭納暑乘涼,攜配詩情風光令人陶醉不已。
然而越近花園深處,越有更多毛蟲炙烤成幹,由此更能論定深夜所測。行至亭中,直奔石椅,躬身細察有何異樣。馬希麟如此行事令跟隨侍衛甚是不解,互相凝望片刻,冷笑而過。
而馬希麟自是不去理會迂腐成性的官差,手指輕拭石麵,果真發現些許毛刺,若不細心觀望根本無法發覺,他又仔細觀察石桌石床,盡皆如此,那幼小孩童隻不過八九歲,更無心在意毛刺,故此,馬希麟趕緊折返而歸。
馬希麟欲想去小兒室屋查看,兩侍衛緊隨於馬希麟身後,見馬希麟徑直要往小少爺房中奔去,速速攔阻,以為馬希麟有不軌之事,倘若有何不測,衙役二人職責無可擔待。
馬希麟連忙釋解不存惡意,隻想察看縣官之子服藥之後有無好轉。然此房間不比後花園,衙役不敢擅自做主,無論如何,命馬希麟不得行進半步,正與衙役爭論不休之際,府中丫鬟攜帶飯菜姍姍而來,自行至馬希麟身前,那女子手提籠屜之中竟擺放兩碗米飯與兩盤名貴菜肴。
馬希麟不禁問道:“姑娘,這飯菜是否送往官少爺?”
“正是給小少爺的,少爺身受創傷,理需補身。”見馬希麟白麵英俊,書生意氣,丫鬟含羞回答後便快步走開了。馬希麟感歎這民間尚有易子而食之狀,路有餓死之人,縣府子弟卻食得名貴菜肴,當朝官宦與百姓卻是如此不平等。
就在此時,馬希麟受盤中之物所啟發,思緒頓開不禁大喜:“我明白也,我明白也!”
衙役自是不知馬希麟何故如此大聲喧嘩,隻當他精神與常人有所不同,那小丫鬟聞聲回眸,秀氣顏麵露出淺笑之容。
丫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馬希麟自感實在失禮。正值趙芸曖不知從何處而來,見馬希麟正凝望丫鬟,心中略有醋意,當即快步行至馬希麟身前,裝束犀利,動作粗魯去抓馬希麟右耳:“你竟如此花心,見到一個小小丫鬟竟不禁失神。”
馬希麟立刻冷麵甩袖淡然道:“姑娘好生無禮,蠻橫任性,惹的他人好不厭煩。”
趙芸曖性如烈火,聽罷馬希麟如此直言心中不免氣憤,欲要教訓他一番不可。
“你為何如此對我,新晨之初,我有得罪予你?”
“愛色之心,天下男子皆有之,如此看來一點也不假。”趙芸曖越是不得理,越是爭辯的凶悍。
馬希麟仰天大笑道:“你我隻是官民之別,我既非你相公,你亦非我娘子,我視望何人與你有何幹係?”
趙芸曖亦不自知怒火從何而來,此時一想灰心喪氣,尷尬垂頭不再言語。縣官遠望兩人爭辯,他隻能暫且一避,受封建禮數隻好無奈搖頭,真真不知這知府愛女竟會這般頑劣,與其他女子特性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