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時機未到救蒼生(1 / 1)

大清百姓迷信鬼神,然諸多江湖術士常以病症轉化為鬼神之論,術士自認料事如神,以迷信傳言醫救病者,此等虛事皆由無良郎中比比誇口,亦或種種道貌岸然行騙之人。為官者皆信風水亦信鬼神,願將無解之事認作鬼神作孽。縣官曾為愛子醫病求人行持法事,至終,未將病患醫好。

“時機未到矣。”

“先生何出此言,怎有時機未到之歎?”縣官不解。

中醫少有故弄玄虛,馬希麟隻好將計就計,除保全自己性命,便是關乎那城中百姓生死存亡,以縣官之相今日定須故弄玄虛,馬希麟言道:“無需多言,大人已然明曉,令子病症奇癢無比卻不知癢在何處,怪乎。”

此時,縣官更願相信所定其言:“先生莫非已是知曉我兒染有不淨之物?”

“天機不可泄露。”而後,馬希麟含笑不語。

縣官詳細琢磨此番言味,據他推測便是馬希麟默認其論。然馬希麟並非此想,既不言出此意亦無違心之論,他本自厭惡可恥行徑,以縣官自解為妙,醫者卻不同於術士。然縣官悟性愚鈍,自認愛子沾染不詳之氣,心中終是放心不下,連連追問:“那依先生所言,何時才會時機降至。”

馬希麟故作高深之相:“時機一到,令子病患不愈自康,大人何須急躁。”

“既然如此,望先生萬萬保住我兒性命。”

“令子性命存亡非我所能,此事卻與大人關係甚大,你且慢慢斟酌。”馬希麟言罷欲將走之。

縣官心急如焚,急切言道:“先生留步,怎可提此半意便要離去,本官甚為不解啊,究竟如何才可驅去那不祥之物。”

“大人,倘若不做虧心之事,不祥之物又怎會依附令子體軀,蒼天有眼,不會無由降罪於令子。”言罷便揚長離去,未再理會。馬希麟句句點到為止,不顯適得其反之言,縣官終是不解,不曾想到冒犯何人使得愛子遭遇此劫。

馬希麟折返房內躺於臥榻,於此之際,隻能為那饑餓百姓倍感可憐,救濟蒼生不得佳果也好為百姓借取糧米。

趙芸曖無聲隨至,帶有鄙夷之相言道:“你竟通懂道術,實謂深藏不漏啊。”

“非道術也,我今日所言亦屬為百姓尋求活路。”馬希麟淡然一笑,實是心生氣憤。

趙芸曖冷哼一聲:“我自幼熟讀西洋書籍,從不自比民間婦孺,你今日所言休要唬我,世間根本不存鬼神之論,你如實道來究竟會醫病否,如若膽敢欺騙本姑娘,你尚可提前安息,五日之後那縣令小兒不將你繩之於法,我定會先結果了你。”

“知府千金稍安勿躁,你能將我殺之亦屬無用,那病患饑餓可憐之人何止千萬,倘若能以生死救得安泰民生,我馬希麟死又何妨,然是當下知縣貪贓枉法,搜刮食指民膏,百姓苦不堪言,疾病無人救治,能將其阻之才屬正論。”馬希麟不急不躁,態度緩和。

眼見馬希麟如此固執悲天憫人,不與自己這般慪氣,便略感委屈,卻不再是性如烈火,隻能默默離出屋外。

亭午,馬希麟於房中精研醫典,縣府院中倏爾嘈聲雜亂,收拾醫典出房觀其究竟,頃刻,忽聞衙役麵見縣官,起初,馬希麟料想百姓每每麵容憔悴,貌顯饑餓不堪,他早已明知縣官下令將其數人抓進大牢。

隻當馬希麟近至不禁萬分悚然,更不相信眼前所實,那衙役手中各拎一縷長辮,每縷辮下則是一具仍在滴血的血粼頭顱。

這百姓仍是丟掉性命,縣令殘害手段罄竹難書。傷心慘目那百姓活生生被砍掉的頭顱,哀痛欲絕,朝廷官府已是無可救藥,自歎百姓命如螻蟻,為官者想殺便殺想砍便砍,他等目中無人不存生靈,容不得任何一個僅犯搶糧罪過之人。

大清當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黎民蒼生皆自心生恐懼,孰能保證誰會被殺,折返回房中本欲大放悲聲。然是縣官正好臨至,觀望那衙役手中頭顱不禁大顯懼色,厲聲質問道:“我令你等將其活捉歸案,為甚皆盡斬首。”

有一衙役趕緊道來:“回大人,此等刁民公然執鋤與我對抗,傷害侍衛數餘名,我等實實沒有辦法,隻能殺之儆百,將其退避。”

“如此說來,此等皆屬刁民造反者,該殺,實在該殺,剩下叛逆者全數關進大牢,休要再來打擾本官。”

“喳!”衙役回罷,便謹押饑民疾步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