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步行至縣官居所前,輕叩房門直至縣官惱怒,不曾想叩門之人竟是馬希麟,此時,他徑直行入房內,漸閉房門令縣官不解,然被馬希麟那鬼神之論信以為真,口氣稍帶緩和道:“先生又有何事?”
“難道大人依是不解自作大錯。”
“本官實是費解其因,還望先生指點,如此反複令本官束手無策啊。”
“在大清王朝有何等人士不曾死去,或有罪之人,或無罪之人,然是人死之後或是升天,或是下地,這冤死之人自會化成孤魂野鬼,始終存有尋仇之心,適才大人差遣衙役肆意殺害百姓,他等死後豈會善罷甘休。”
縣官尋聞靈異怪事不禁黯然失色:“我殺之人皆是犯罪之人,按照大清律令理應當斬。”
“如是也,依大清律令理應當斬,然是國有國法,天有天道,神鬼之律豈能與人間共通,令子身患重病,且是你當初多次未秉正執法所致。”
縣官已然不語,即便是曾按大清律令執行公務,可始終疑慮那百姓死後是否化為鬼魂。
“大人身為縣令,本身帶有威嚴之氣,身強體壯者鬼神無法侵入體軀,然是令子正是年幼,整日於那陰氣過重花園內玩耍,其易被侵蝕,倘若日後你依是不分青紅皂白,不僅是令子性命難保,就連大人都危險至極。”
頓時,縣官麵無血色驚悚萬分,縣官之子本是獨生,病症醫不好尚可不計,若半路夭折且令縣官悔恨此生,因早年縱欲過度,能育獨子已然不易。縣官言道:“先生當初言明定會醫治愛子之症,此時為甚又不能醫治?”
馬希麟麵善言笑:“當初我已有救治令子之心,然是你欲將罪惡做的更深,如此執迷不悟,不久,非天仙下凡無他人能解。”
“萬不可如此,本官有不可為之事,先生盡管提醒,我定會痛改前非,莫不要這般唬嚇本官,我兒之病症全望先生多勞。”縣官聞得此言,更是急不可待。
馬希麟未語,隻深情遠望那數名被押離的饑餓百姓,縣官見狀頓時茅塞頓開,速對那即將出府的衙役大聲喊道:“你等速將犯人帶回,皆數鬆綁。”
衙役自帶疑惑卻不能違背令言,押解犯人再次返至縣官前。縣官下令鬆綁釋放,馬希麟一聲反問迫得縣官立領會意:“每人配發文銀十兩,速速離去。”
在當朝,十兩文銀並非小數目,馬希麟泰然自若,一笑置之。悲歎那死去的百姓再也無法複活,縱然醫術精湛卻無回生之法。縣官斜望馬希麟依顯笑容可掬,不禁問其所笑何故。馬希麟言道:“大人自知悔錯,令子之病有望矣。”
縣官聞訊欣喜萬分,因愛子整日病痛心急如焚,緊詢馬希麟驅邪之法。馬希麟繼續引導:“大人以為糧食之中,哪一例可驅邪避凶。”
“糯米。”縣官答道。
“是也,然是單以糯米避邪仍是甚遠不夠,沾染令子邪物秉性頑劣,若以糯米將其驅趕,不久定會複返矣。”馬希麟危言聳聽道。
所謂有病亂投醫,縣官急切問道:“既言於此,那該如何才可驅其之,莫不是先生要施法將那邪物滅殺。”
馬希麟故做謹慎之態:“非也,適才大人已是了然,莫不可再次殺生,怎敢再提此字,此乃是招惹邪物之源,倘若大人能樂善好施,那邪物定會感化置身。”
“應何以為之。”
此時此刻,趙芸曖忽現兩人身後,直接對馬希麟啐道:“無中生有。”
縣官不解,馬希麟急中生智言道:“如是也,所謂醫治令子,午時與酉時為黃道吉時,自古至今,無論救生或是斬首,午時卻比酉時更為佳時,亦知府千金所言午中勝酉。”
趙芸曖本無擾亂之意,然是今日心中帶有委屈,倍感不快,不想這馬希麟卻如此機智,斷然轉麵不再去望,隻待他如何解救民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