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希麟疑似縣官屈打成招,然公堂之上卻不能冒然多語,不禁問道:“大人英明秉公執法,然是草民不明本案原由。”
如今,縣官對馬希麟敬重如親,速將案情告之,昨夜縣官派遣衙役將李氏逮捕,嚴加拷問查明真相。馬希麟觀望李氏定已受殘忍刑罰,雖曾被李氏誣害,然李氏被打成這般,他心中不禁泛起憐憫之心。認定官場愈加黑暗,即便李氏有罪,然屈打成招已成官府習慣。馬希麟問道:“大人,何謂本案真相。”
隻見縣官將驚堂木一拍,厲聲喝道:“李氏,且將你與鄰居張生發生私情,毒害你家丈夫,而後嫁禍馬神醫的情由詳細道來。”
李氏豈敢不從,盡管此時身弱體虛,於縣官語音剛落便一一道之。原來,李氏果真與鄰居張生發生私情,李氏家中父親去世較早,雖長有好麵相,卻無一丁點兒錢財,就連婚嫁都勉強接受。然而,張生平時好吃懶做,村中皆不願將自家閨女相許配,然是這李氏卻與他發生關係。且與張生相好已十五年之久。
十五年前,李氏雖不及美豔婦人,卻帶有成熟嫵媚之相,張生單身已久,以自身欲向主動追求李氏。封建世俗縱然看重名節,即便在乎三從四德,也怕鄰裏閑言碎語,李老伯年紀尚大,卻因勤勞能幹導致身體多病,年輕時原本留有大量積蓄,李氏正值風華歲月難以滿足個人需求,奈何張生與李氏年歲相差不大,又有一副好體格與麵相,便與他行了苟且之事,一來二去,李氏更加依賴張生,將家中李老伯積攢的錢財多次暗中給予張生。
時隔已久,李老伯家中越發饑困,生活漸漸潦倒,最終病於臥榻,當馬希麟予李老伯醫病起初之時,便揚言為老伯醫病,李氏並不輕信,日複一日,老伯竟能與人自由交談,眼見就要下地行走,萬般無奈,李氏便與張生共同商議,於煎藥之時故意離去,趁馬希麟未曾留神,將**投放藥壺之中,借馬希麟之手除去丈夫,而後,二人名正言順在一起。
聽李氏如實交代,馬希麟黯然搖頭,世間紛擾是非,終究化作浮雲,聰明之人善於捷徑,雖有暫時成功,卻終是竹籃打水。
馬希麟默哀之時,張生卻突然改口,喊聲連冤:“大人,冤枉啊,莫要聽取這婦人惡語,我與她根本不曾有關,莫要容她信口雌黃,大人萬萬明察。”
縣官冷笑,未予理之。然於此時,李氏側身直視張生,馬希麟本是與張生同為一側,見李氏眼神藏有恨意之情,又帶滿絕望,不免憐憫同情,隻因李氏為張生做得任何一件事,甚至殺害親夫,然是這精神折磨卻換來張生無情的拋棄,此已傷透李氏,不僅受盡苦難且承受更大創傷。
縣官再次將驚堂木一拍,一聲脆響打破寂靜,嚇的張生不禁哆嗦:“張生,休得狡辯,李氏雖殘殺親夫,然對你重情重義,嚴刑拷問才如實招供,你可知她忍受一夜都不曾提你半字,你卻如此無情,非帶人證你才可招供。”
“大人明察啊,我真真與這婦人無關,我張生一表人才,怎會與這有夫之婦胡亂勾搭。”
“張生,你竟如此執迷不悟,來人,帶本縣藥房夥計柳四上堂。”無何,柳四進堂,一見縣官緊速下跪扣頭。
縣官問道:“柳四,你可認得眼前之人。”
“認得,認得,一月前,此人來我藥房抓藥,小人記憶深刻。”
“你乃血口噴人,我卻不知你是何人。”張生拒不認罪。
“大人,小人句句實言,現今依然存有賬目,可為大人翻來查閱。”柳四說罷,取出賬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