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表姐家,才知道表姐家的基本情況。
老大羅大平,這一年考上了鶴城衛生學校的X光專業,老二羅東平,正在讀高一,由於身體不好,已辦理了休學手續,老三羅永平,在初二讀書,小姑娘羅冬梅,在小學5年級讀書。
表姐家這麼多年始終和婆婆生活在一起。
表姐、姐夫都在一中教學,但由於當時的工資很低,家中的生活條件始終挺拮據。前些年,一到寒暑假,不是表姐到外地看病,就是表姐夫到外地看病,近年前身體狀況才有好轉,但不久發現老二病了。到醫院檢查後,姐夫陪孩子在LN省的某市醫院住院治了半年。為了能讓孩子得到最好的醫治和保養,表姐家動用了各種社會關係。
同年春天,姐夫的大姐從HHHT回家看望多年未見的母親和弟弟妹妹們。姐夫的大姐近20年沒有回娘家了,家人高興之餘,姐夫寫信告訴了遠在丹東的二姐及遠在HLJKS縣的大哥。我去表姐家的前一周,姐夫的二姐夫和大哥回來了。
姐夫的大姐回來的很早,春天開始,姐夫一家就特別的忙碌:既要關注老大的升學考試;又要招待好遠道回家的大姐和近期特意從丹東、克山回來的二姐夫和大哥;更要照顧好有病的老二;尤其是表姐,每天必須準時的上下班,不但要教好課,同時還擔任著班主任工作,家裏外頭忙得很,表姐又不會騎自行車,無論幹什麼,也不管時間多緊,都得步行,把表姐忙的沒有歇著的時候。
大約晚上接近9點的時候吧,姐夫的母親、大姐、大哥、二姐夫回來了。說了一陣話後,姐夫的母親,當著大姑娘、大兒子、二姑爺的麵,把表姐和表姐夫數落了一頓,說了很多因誤會而產生的不快的事情。
一向性格溫和的表姐夫,針對母親說的事,把當時的事情經過向大夥兒詳細說了一遍。說話時,姐夫顯得有些激動。
表姐聽著婆婆數落著家人和自己的不是,什麼也沒說,但後來,大姑姐站在了婆婆的立場上,對家人不是很滿意,表姐很不愉快。
姐夫說話時,表姐一直強調:“褔森,說話注意語氣,這屋裏沒有別人,孩子們在東屋睡覺了,這屋裏就我們兩個小,不管有理沒理,說話都要注意語氣。”
表姐先把姐夫批評了幾句。
姐夫說完,表姐說道:“剛才這些事,我真的不想細說,不是有句老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嗎?這家務事,公說公的理,婆說婆的理,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問題,所以才出現了誤會。但既然大夥兒都在,我這個當兒媳和弟媳的不說也得說了。不說的話,大家都可能誤會,我和褔森,也會讓孩子們誤會的,孩子們雖說在東屋睡了,但這一吵吵,恐怕也得醒。孩子們大了,這些年的事,該讓孩子們知道的也得讓孩子們知道了,不然的話,將來在對待老人的問題上,會給孩子們帶來不好的影響。我們終究也有老的那一天,俗話說‘少年休笑白頭翁,花開能有幾日紅’,今天我和福森所做的,就是孩子明天要學的。剛才老太太和褔森說的事,就我當時在場的,我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說說,我也不說誰的對錯,隻說事,是非曲直讓大夥兒來評判吧!”
表姐把她在場時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爭辯了很長時間後,表姐說道:“上幾天,接到了我表弟的來信,說那邊沒有辦高考補習班,想來我這複習。表弟高考差10分沒考上,頭兩封信,我一直沒給表弟回信,怕表弟來後,住不慣,如果想家的話,再回去,還挺麻煩的。其實,家裏的這些事,我四舅和表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我四舅和表弟是不能給我寫信的,頭兩封信沒回,我也是想等一等,看那邊能不能辦補習班。表弟一連來了三封信,我看這孩子挺有決心和誠意的,才給他聯係好進學校插班複習,在家裏吃住。哪想到,今天下午到的,晚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我表弟還小,要是心眼兒多的孩子,恐怕會以為,家裏不同意他來才鬧的,要是因為這事,我表弟回家了,讓我的臉往哪擱。大夥兒都知道,我的書是怎麼念的吧?我欠舅舅們的情啊!欠情,是要還的,但我的舅舅們,從來就沒讓我還他們對我的養育之恩。假設說還的話,我這輩子,不,下輩子,也還不上的。表弟來我這複習,就算我對舅舅們當年的一點補償了。前些年,在土嶺住時,我都成家立業了,可是每年舅舅們不是還在幫我嗎?前幾年,長白路通了,交通明顯的比以前好了,我表叔也是我的三姨夫,經常開車到地區的農機公司來拉貨,路過這的機會多了,盡管離土嶺好幾百裏,一些奇缺的物資,甚至個別年份,過年的豬肉,吃的植物油,我的舅舅還要從土嶺給我買好後,讓表叔給捎來。四舅家生活條件,比我家好得多,要不是孩子複習沒地方吃住,才不會好幾百裏的上這來呢!誰知道,表弟白天到的,晚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說完,表姐的聲音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