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秋桐家單元門,身著米黃色呢絨上衣、黑長褲、黑高跟,係一條羊毛圍巾的秋桐,和一個穿黑色人字呢休閑西裝的小夥子並排走在一起,立刻吸引了在外走動人的注意力,紛紛側目在我們的身上掃視。秋桐俏臉微紅,低頭目不斜視地快步向外走去。我緊跟著她的步履匆匆而行。走出宿舍區,秋桐側頭淺笑著說道“這下好了,沒等自己主動相告,一會兒我爸和你哥在單位就知道我倆相約出去了。今早我隻說要請你來給妹妹輔導學習,沒有說要出去的話。”
“這些天你沒按時回家,難道他們沒問你去哪兒了,你也沒給他們透露點兒口風?我還以為他們知道呢!”我不知道秋桐到底是怎麼考慮的,有點兒不明究理。
“你到我單位來的事講過。後麵幾天的事,隻說是同學些放假回來了,約到一起聊天聚會,沒好意思說和你一人會麵的事。我想你多來幾次輔導榕兒學習,慢慢他們自然會明白知道的。”秋桐臉上又飛起了紅霞,嬌羞難當地說道。
“還是告訴他們吧,免得擔心你的安全。”我側頭看著她,溫和地勸說道。
“難不成你抖起包包給你爸媽說了?”秋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反問起我來。
“這還用說嗎?!你就坐在那兒。”我笑著對她說。
“唉呀!再說吧。要說你下次來輔導功課時,由你來說。”秋桐臉更紅了。這事有那麼難嗎,我在想。
走到火車站,登上前往鳳凰山公園的公交專線車,我和秋桐坐在了車箱後部靠門的兩人座位上。過了幾分鍾,等車上的人上得差不多了,公交車才發車。在車上,秋桐一言不發,一直側頭看著車窗外匆匆而過的景物。在下河街橋頭公交站下車後,我跟隨著秋桐的腳步,悠然地漫步在下河街古樸的青石路上。時近中午,街道兩邊餐飲店的客人多了起來,飯菜香味赴麵而來。走了一會兒,秋桐一邊打量著街邊古色古香、雕花刻畫的房屋,一邊問我道:“沒聽你說起廣中同學呢?”
我告訴她說:“高考公布成績時去過廣中,知道哪些同學上線了,但卻不知道具體錄取情況。我們班五十多人,當年上線有十餘人。聽一位同學說,未上線的同學大多數都在廣中、寶中等幾個學校參加補習,準備重考。在外地讀書期間,大家相互不了解聯係地址,一直都沒有聯係上。唯有誌勇還聯係上了。這次回來,也想和高中班上同學聯係上,但苦於不知道在外讀書同學的住址,知道住址的也不知人在不在,參加補習的同學這會兒又正處於緊張的複習中,所以,到現在也隻有幾位聯係上了。”
聽我這麼說,秋桐轉過頭,專注地看了我幾眼,又問道:“有沒有平時關係好的同學?”
我笑著如實地對她說:“那時,班上同學相處都比較融洽。有幾個同學平時接觸比較多,學習和休息時間都在一起,高考都上線了,就是不知錄取到哪兒了。高考結束後,我還坐火車去過一個同學家玩了兩天,他父母說我和他看起來就像兩兄弟呢。這你在我房間書桌玻板下看到過我們照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