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昨天提前給小灑打個招呼,讓他跟興成、三娃兒提個醒的效果還是明顯的。那天仨人說話平和文雅,沒有了平時要不完的樣子,不像平時那樣大聲武氣,言辭中也沒有髒話和帶把子。盡管他幾個看似漫無邊際的想到哪兒說到哪,可涉及到他們在外麵結識女孩兒、與女孩打情罵俏、去舞廳跳舞等情況卻隻字未提。吃過午餐,小灑他們仨兒告辭離開,我把他們一直送過小巷,路上小灑笑眯眯地問我:“苴硯,咱哥幾個今天表現如何?要人才有人才,要口才有口才,要涵養有涵養。重要的事打死不說,其他的天南海北揮灑自如。”
“嗯!今天幾爺子裝得可以!有我父母兄弟在,哪次你們不裝,可這次是裝得最成功的!如果無論在哪種場合,都能像今天這樣表現,你們就真成了文質彬彬的好青年了。不過,小時候不懂事一起做的那些調皮搗蛋的事,今後當著其他人的麵,能不說最好也別說。”我豎起大姆指,笑著對他們說道。
“如果盡說些中規中距的事,誰願意聽啊!還不得挖空心思說點新奇好耍的。小時候整天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多好啊,小時候的那些事,現在想起來很有意思!”興成不屑地說道。
“哥,不裝行嗎!你都專門來提醒了。不過,跳舞應該是高尚娛樂活動,你沒聽別人說嗎,現在是“十億人民七億賭,還有三億在跳舞”,說說應該沒什麼吧?”小灑笑扯扯地望著我道。
“跳舞是健康交誼活動啊,企業、學校和社會不是都在辦舞會嗎!是沒有啥嘛!”我肯定地點頭道。
“我們也是像你這麼想的,隻要別像你那晚上,就跟一個女孩兒跳,沒人能說個子曰。是吧?”三娃兒平時話少,有時說出一句來能噎死人。
“萍水相逢,在大眾廣庭下,一起跳幾支舞能說個啥?”我硬氣地反問三娃兒道。
“哥,就喜歡你這硬氣勁。那過幾天我們又去天曌山林場舞廳去跳舞?”小灑笑嘻嘻地問我。
“呃,這個,過節期間還是別去了。你們有空過來,大家一起擺龍門陣不好嗎!”我支支吾吾地回道。
“嘁額!不為難你了。我們走了。”小灑對我搖搖頭,轉身招呼興成和三娃兒。
“龍門陣,龍門陣,小娃兒聽了雀雀兒硬。”三娃兒轉身走時,還說了句粗話。
送走小灑他們回到家,院中餐桌已收拾幹淨。在廚房蒸饅頭包子的繼續接著忙,小孩子們繼續在玩耍,擺龍門陣的中午喝點酒各自先回家午休了。秋桐坐在房間火盆邊,翻看她買的複習資料,見我進來,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笑著問道:“苴硯,你的朋友對我印象如何?有沒有說道?”
“想來印象肯定好了,今天你們擺談得不是很愉快嗎?要是印象不好,他們一般是不搭腔的。”我在火盆邊坐下,隨口答道。
“送他們出去,路上就沒說道?”秋桐笑眯眯地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