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前世便是個豪爽之人,雖是身在軍旅,卻也不改其本性,現如今告別了前世,將身落在這《水滸》的世界,雖說心中難免惶然,卻也激起了他滿腔的豪氣。
且不論這《水滸》世界英雄輩出,豪傑當世,便是這大爭之世,孟飛身處其間,若是不爭上一爭,豈不是辜負了這一身的本領,老天的厚愛。
孟飛前世便酷愛曆史,知道這北宋雖說是文人墨客的天堂,也是華夏大地經濟、文化最為發達的年代,但是卻也因為重文輕武,屢遭異族侵擾。
先有契丹,而後又有女真,最後被蒙古韃子破了臨安,讓華夏大地落得一個崖山之後無中國的窘境。
特別是北宋最後一位英主哲宗皇帝駕崩之後,卻將這錦繡江山托付給了一個除了不會做皇帝,什麼都會的道君皇帝,致使奴顏婢膝之徒滾滾當朝,狼心狗行之徒紛紛秉政,萬裏江山早已窮困凋敝。
孟飛可不忍見那靖康之恥後的慘狀,前世身為軍人,他怎的也要為華夏蒼生,炎黃血脈爭上一爭。
看現而今這副身價,雖說隱於江湖,卻稱得起是富甲一方,又聽武鬆日間說起登州小孟嚐的名號,想來身在齊魯,要說到水滸之中,那處英雄好漢最多,無疑就是這山東地界了,有著這偌大的名號,又有這殷實的家底,孟飛要是混不過那宋江,便是當真白活了一世。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
孟飛又早早的讓薛瞼去請了武鬆過來,前世讀《水滸》,孟飛最愛的兩位好漢,一個是忠肝義膽的小李廣花榮,還有一個便是眼前這滿身英雄氣的武二郎了。
如今武鬆既然投到了他的府上,孟飛又怎能不好好結交,讓武鬆成為他日後的一大臂助。
“二郎昨日可安歇得好!”
武鬆是個直性子的人,見孟飛這般殷勤,早就生出了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忙道:“如何敢勞兄長動問,隻是武鬆是個粗魯之人,哥哥若是再這般客氣,反倒讓小弟心中不安!”
孟飛聞言,笑道:“不妨事!兄弟既然投到了為兄這莊子上,如何能讓兄弟過得不快活。”
接著又吩咐薛瞼安排筵席,兄弟兩個同席暢飲,酒過三旬,孟飛也問起了他心中最關心的一些江湖事。
武鬆也是個豪爽的性子,見孟飛問起江湖事,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盡數說了:“小弟自家中害了人命官司,也曾多時在江湖上闖蕩,對那豪傑卻也多有耳聞,隻是奈何福薄,卻也不曾見過幾個,江湖好漢大多隱身草莽綠林,似哥哥這般的卻是不多,若是說起英雄來,江湖上倒也首推四人,小弟是個直性子的人,慣不會逢迎,若是惱了哥哥,還請哥哥勿怪。”
孟飛見武鬆居然在他麵前賣起了小心,笑道:“兄弟隻管說來!”
武鬆道:“這第一個,便是那滄州橫海郡人士,乃是大周朝的嫡派子孫,姓柴,名進,江湖人稱小旋風的便是他,因其祖上陳橋讓位之德,太祖皇帝親賜丹書鐵券,為人更是豪爽任俠,廣愛招攬天下英雄好漢,但凡投到他莊上的,不分高低貴賤,盡皆款待,便是過路的也有三鬥米。”
孟飛聞言,連連點頭,小旋風柴進的名號,他自然是知道的,家中明明稱得上是皇親國戚,卻慣愛那江湖路,想來也是個不安分的鳳子龍孫。
武鬆接著道:“這第二位的便要數哥哥了,莫說是在這山東地界,便是北地,南疆,哪個提起哥哥的大名,不是如雷貫耳的!”
孟飛倒是不曾想到,他這個登州小孟嚐居然有這般大的名氣,這些話若是旁人說來,他還不會當真,如果是武鬆那便不同了,武鬆是個直性人,他若說孟飛好時,便是真的好。
“這第三個當數那濟州鄆城縣的衙司,人稱孝義黑三郎的及時雨宋江宋公明,雖隻是縣衙小吏,但為人最是急公好義,扶人之貧,救人之困,多有豪傑相投,想來哥哥在這登州也是聽過其名號的!”
宋江?
孟飛聽到此處,心中不由得一突,對這及時雨,後世的評價也是多有不同,有人說他急公好義,是個真正的豪傑,也有人說他是個奸狹的小人,日後梁山大好基業,皆是被他敗壞的。
“宋公明的名號,為兄倒也常聽人說起,隻是無緣得見,兄弟且接著說,這第四個又是何人?”
武鬆接著道:“這第四個便是那鄆城縣東溪村的保正托塔天王晁蓋了,江湖傳言其人武藝高強,更兼急公好義,仗義疏財,小弟也是心仰已久,隻是無緣得見。”
孟飛點點頭,這晁蓋在水滸故事當中也算得上是個悲劇式的英雄了,雖說奪了王倫的梁山基業有些不合道義,不過梁山真正開始發展壯大,倒是在他的手上完成的,隻不過後來攻打曾頭市,被史文恭一箭射死,大好基業白白便宜了宋江,還累的眾兄弟日漸凋零。